骨头硬者,很少人愿意去招惹。>
乔六子混迹社会多年,看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并不怕他,至少从眼神中,乔六子完全看不到对方有任何怕的迹象。>
刘明远战战兢兢:“六,六爷,我这哥们不懂事,您高抬贵手。这就走,我们俩这就走!”>
讨好着,他去拉韩东手臂,心急如焚。>
在乔六子面前耍横,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是个什么人物?早些年可属于正儿八经提刀从街头杀到街尾的角色,到现在,乔六子的这番事迹也广为人知。>
韩东不知道,刘明远却清清楚楚。>
乔六子眯缝着眼睛看着两人,心想假如韩东就这么灰溜溜走了,今天的事他既往不咎。>
年龄越大,顾忌越多。>
现在的乔六子寻常状况下并不愿意惹事。>
韩东却没走的意思,他今天志在必得,否则不会挨这一巴掌。>
以他的身手,想要躲开,简单至极。>
抹了抹嘴角血迹,韩东坦言:“六爷,我们俩呢,就是打工仔,老板交代下来的差事,完不成回去就得失业。我知道您这人敞亮,这样,只要能让我们有个交代,您说如何就如何?”>
乔六子正待转身回座位,听对方如此不知趣,脸彻底沉了下来。>
“交代?这好办。”>
怪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多块钱,摔在了韩东脚下:“这些钱是利息,回去告诉你们老总,六爷我最近手头不方便。”>
刘明远弯腰去捡:“好,好的!”>
韩东脸上肌肉动了动:“六爷,这没关系,您至少给个准信……”>
“你麻痹的有完没完!”>
另一名手下早看不下去,截断韩东话头,抄着酒瓶大步走来,直往韩东头上砸。>
哗啦!>
酒瓶瞬息碎裂,惨叫闷哼声接着响起,震彻包厢。女人们吓的尖叫,连忙躲闪。>
叫声不是韩东的,而是那名贸然动手的混混。>
没人看清楚酒瓶是怎么到韩东手中的,只看到酒瓶炸裂在乔六子手底下那名小混混的额头上。>
干脆,简单,暴戾。>
此番变故,将乔六子也吓的退开一步:“兄弟,事不是这么办的。”>
既撕破脸,韩东也懒得再留任何情面:“我们哥俩烂命一条,就不知道六爷赌不赌得起!今天,我必须拿到钱!”>
乔六子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指着韩东:“就凭你!”>
韩东手里剩半个瓶身,朝乔六子走去。>
“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叫保安进来,但我保证不会起任何作用。六爷不信的话,不妨赌一把!”>
此刻的韩东话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眼神深不见底,周身环绕着一股子骇人的疯狂。>
如此气势传达的信息最为准确。>
言出如钉,说到做到。>
乔六子与其对视,看到了韩东手中尖锐刺眼的半个瓶身。>
他有种直觉,在警察或者保安进包厢之前,这小年轻敢杀人。>
多少年了,他也罕少碰到如此不要命的角色。>
乔六子不敢赌,因为这区区几十万,也不值当去赌命。>
但若就此把钱交给两人,面子往哪放。>
刘明远快给吓尿了,普通人的思维里,根本就理解不了韩东这类人的做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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