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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个人会在一生中遭受到最大的一次挫败感的话,那么李锐此时就处于这种状态。
他几乎将整个村子和父母的坟墓周围走了个遍,但终究只有失望,失望,还是失望!
这种铅灰色的情绪笼罩着他,使他艰于呼吸视听,莫名的幻听幻觉也开始出现,仿佛在嘲弄着他:“你这种人也想扭转历史的车轮?”“昌狮人是来自太阳部落,对抗他们就是对抗神灵!”
其实李锐心知,这些“幻”其实是由自己的疲劳情绪与厌倦畏难情绪化身而来,是自身之魔,并不足畏。
然而人类历史上被自己打败的人还少吗?
要想不重蹈覆辙,必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之所不能为。
方能取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达到一览众山小的高度。
五天过去了,就在李锐以为童年深夜的那个片刻真的足受打击后产生的迷幻时,方毅成他们赶到了。
舅舅见到外甥,不禁吓了一跳,原先目露精光的小伙子,几天不见,几乎成了形容枯槁的半老头!
当李锐把一切倾诉给舅舅时,方毅成理出了个大致的逻辑关系:李锐的父亲李腾飞拥有一块神奇的鸟形玉玑,打算待儿子长大后再传给他,这就说,这个神器是要有相当的见识与责任感后,才有资格接受的。
而石井四郎的那块玉玑则已在李锐的手中展现过那不可思议的力量了:阻拦或助力时空穿越。
现在回忆起来,这两块玉玑几乎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李腾飞留下的这个器物也完全有可能有这些神奇功能。
那么它也就会有防止普通人找到它的功能,而这个机会只能、也仅能留给李锐。
如果李锐不能亮明身份,玉玑就不会主动现身。
也就是说,只有符合某种条件,那神物与所谓的少主才会有机会遇合。
“小锐,你回忆一下,你父亲最爱在哪一带,或者说,他最爱带你到哪一带转悠?”
父亲常带我到哪儿呢?
展开联想的翅膀,李锐绵绵思绪沉沉蔓延……
钓鱼,对的,父亲最爱带自己去钓鱼。
在那个风光旖旎的村边小河畔,父亲与自己快乐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早晨、中午、下午。
停,定格!父亲总是在去钓鱼的地方有一所大关帝庙,庙里是孩子时的他最为敬畏的地方,那红脸的关公、黑脸的周仓,硕长的青龙偃月刀,都给自己精忠报国的正能量。
父亲总是说,无论何朝何代,人们都敬畏英雄,敬畏正气,敬畏正义。
因此,只有关帝庙是凌然不可侵犯的。
父亲会不会把玉玑藏在那儿,让我在对正义之神保持敬畏的前提下,才能觅到象征力量更象征责任的奇器。
于是与舅舅交流了这个信息后,即刻飞奔村头小河边关帝庙。
战火自然也免不了波及这中国人心中传统的圣地。
倾圮的门墙,废弃的神像,惊飞的乌鹊,一切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穿行在断壁残垣,李锐在用心搜索神秘的目标。
这次他放弃了用da芯片来进行搜索,因为他相信要么是有神性的,要么是有高度技术壁垒,无论如何,他都愿意用自己的真诚来一试。
他反复回忆着当年的每一个细节。
父亲一脸肃然长跪在关公神前,磕头复磕头。
对了,角度!就是角度!父亲很可能在经常能看到的地方安置那圣物。
说也奇怪,当李锐脑子里清晰地思考出这个想法时,顿时感到通体舒泰,心好像从原来的在半空中悬着,变成稳稳地落到地面,安适妥贴了许多。
李锐来到父亲惯常拜跪的方位,小心地俯下身。
就在以跪姿仰视的那个角度,神像足部以下半尺处,有条不认真根本无法辨认的细缝。
细心抠开细缝,是一个严丝密合的精铁盒子。
带着好奇与期待,李锐正待启开盒子。
突然听得远方有枪声起,接着便是阵阵撕裂人心的悲惨哭喊。
这是人在面临恐怖亡命之时的本能。
这些哭喊的腔调带有明显的江浙口音,再仔细听,正是义乌腔。
舅舅遭袭!
在这种感觉爆发前,李锐脚步早已迈出十几步。
这可是他生命的底线,悠关生死的,是他在人世上惟一的亲人。
这是生命不能承担之重,李锐一路狂奔,终于在一个山洞口发现了三十几名作进攻态的昌狮人。
虽然洞内剧烈的枪弹密集射出,但对于这些曾无惧李锐量子束攻击的外星人来说,打在身上的每粒子弹几乎就是在搔痒痒!
但他们似乎也还不是毫无顾忌,比如在子弹打中面部时,他们会显示一种痛苦的表情,这个细节显然被洞内的防守者捕捉到了。
于是一声“大家开枪时注意瞄准对方的脸!”后,昌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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