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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四郎痛恨死那个冒功的宪兵队长了。
就是因为这个好大喜功的家伙在汇报时,一味地向自己吹嘘功劳:他如何精明能干,如何洞察玄微而发现了潜伏的间谍,又如何不惧风险冒死前往引诱,最后在枪弹对射中,将对方一网打尽。
而这最终直接导致了自己的松懈大意。
因为没有令人紧张的信息,也就等于没有迫切的解决问题的需求,自己的超级大脑也就没有即时启动所需要的充足心理能量。故而,其工作状态也就远远没有在此之前那么投入而紧张。
因而其运转效率也就低了很多。
也就是说,正是由于da超级电脑的植入主体接收到了误导信息,从而陷入了大功告成的初步满足感(一般来说,在容易被外界影响的人群中,除非处于生死关头,否则尽管我们口中说要提高警惕,但是潜意识中还是会自觉不自觉地放松自我),而导致这个植入的超级机器失去了继续探究的强烈**,从而怠工了。
这样,他坐在汽车上在昏昏沉沉中到达现场后,过了半晌,方才醒来。
等到彻底清醒,急匆匆地到发生枪战的地方一看一查后,差点没背过气去。
只见弹痕、血污遍地的水泥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四具尸体。
上面盖着白布以防蚊蝇侵袭而影响判别。
拉开第一块白布,却见,根本不是自己超级大脑中存储的那个李锐。
第二块后面,也不是。于是心里就急着暗自祈祷天照大神的保佑:目标应该是后面两具中的一具,让我心想事成吧。
第三块白布下面,依然不是。
到第四块,他的手已经颤抖到无法捏住白布的角了,他已经非常心慌了,感觉到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但想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同样也是一刀。
事已至此,只能面对。
但愿这次自己的手气不会那么背。
你看,他刚才还在求神,现在又寄希望于手气,典型的一个以求神为幌子的赌徒!
于是屏住气息,石井四郎一狠心,死劲儿地把白布往身后使劲一拽。布掀开了,但愿后面就是自己所想要的。
结果赫然呈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苍白英俊却显得还有些稚气的脸庞,但依然不是——李锐。
“八嘎,八嘎,八八八八八嘎”在将宪兵队长甩了十几个耳光,让他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石井觉得气也出了,但现实依旧严峻。
于是强打精神,再凝神屏气,突然感觉到心目中追寻的那个目标正向东面迅速移动。
马上就追,于是一路风驰电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石井的心开始慢慢变得紧缩而沉重。
但总还要知其不可而为之。
在追捕的路上,还同时紧急联系了海岸警卫队,让他们严密看紧各个港口,以及沿海的巡逻艇,都要立即发动,按照危险状况应急预案,逐一细密梳理筛查。
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如不能逮捕,则果断开枪击毙。
当石井总算上气不接下气地跳下车,赶到海边时,感觉到乘着对手的那艘船已经不在峰谷浪尖上颠簸,而是,早已窜入深邃而难以探测的海底,溜之大吉。
完了,晚了。这可真叫纵虎归山、放龙入海。一切就像用手徒劳而死死地去捏住流沙,而那沙子却不听使唤地从指缝间逐一溜出。
自己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从此,不仅以美国为首盟国的策划对自己变得完全透明,所有轴心国领袖所造成的历史遗憾均可以由自己来弥补。
而对于接走的李锐等人的美军来说,不也是同样吗?
他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达成同盟国之战术信息的前瞻和战术策略的优化。
身处大洋深处。李锐更是无限感慨。
他们与美军联络员商议设定的,便是金蝉脱壳之计。
首先,从李锐他们四人身上每人抽出20的鲜血,注射到四名志愿者身上,让他们分别带有李锐等四人的遗传信息,这样就可以起到移花接木的效应,让石井四郎在遥感时对四人的大致方向,产生方向上的误读。
当然,这样还不够,要让一个铁血杀手放松警惕,从而得以让李锐等人从容出逃,必须有更让他麻痹的手段。
于是那四名志愿者就挺身而出,扮演了舍身诱敌的角色。
在大街上,他们有意逃避,与巡逻的宪兵队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寡不敌众之下,全体牺牲。
这样这四个伟大的战士就以自己的牺牲为李锐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几十分钟时间。
起初,对此计划,李锐坚决不同意。
但是那名美军联络员说:“这些志愿者都是华裔,他们的亲属都被日军残害,甚至有一人的母亲是在满洲被罪名昭彰的731部队做了**解剖。他们就像古代的眉间尺,为了父母的仇恨都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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