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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有人恍然大悟,“我们不可以装死吗?”
“对了,大家合计合计,具体怎么操作法。”李锐一说,大家的脑袋顿时凑在了一起,窸窸窣窣地叨咕起来,直到深夜。第二天天一亮,就见各自准备去了。
佛堂炮楼内。龟田少佐心中十分焦虑,因为他得到了一级警报:皇军军列被劫,大批军火落入当地土著武装手中。这不仅让衢州前线的皇军失去了从满洲国运来的最先进的武器给养。更可怕的是得到这批装备的土著武装——新戚家军会如鱼得水、如虎添翼。而这将成为义乌皇道乐土建设的重要治安威胁。
故而,除了上峰天天不断的严令巡查训导外,他自己心里所面临的压力更让他寝食难安。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中国历史中所传说的“伍子胥过韶关,一夜愁白了头”的道理。
所以,他除了对有嫌疑的村民存着一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心理,放纵自己的嗜杀情绪外,就是不断地喝酒,以此抚慰自己孤独惶恐的内心。
这天晚上,他喝得半酣,就听见外面“啪勾、啪勾”的响起了三八大盖的熟悉枪声,枪声从远到近,逐渐变成密雨状态。打得跑楼上的灰皮噼里啪啦往下掉。
炮楼各层的机枪早已开始还击。
龟田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会,他明白,这枪声肯定来自获取最新装备的新戚家军——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来吧!命令:一、马上与县城和四周的据点联系,请求增援;二、先降低弹雨密度,放敌人过来,再用暴风雨袭击他们。
他的第一项命令自然不会得逞,因为王庚胡早就让手下剪断了所有外接的电话线,而日本中国占领军当时还没有普遍装备无线电通信设备。因此,此时的龟田就面临孤军奋战的窘境。
第二项命令倒是收效显著。当进攻者看到弹雨变得稀疏,误以为驻守方的弹药已尽,于是在黑夜的掩护下开始猫腰冲锋。
随着从远而至的脚步声愈来愈响、看着炮楼前方奔跑的小黑点愈来愈多,愈来愈密,愈来愈近。龟田大喜,一声令下,暴风骤雨般的火力顿时覆盖了炮楼前的那片区域。
“啊,啊,”“啊呀!”随着一声声惨叫,许多黑影应声而倒。
一楼的日军士兵想外出追击,但刚露头就被掀了天灵盖。其结果便是其他士兵赶快就龟缩了回来。
掩饰胆怯的最好办法当然还是死命地扣动扳机,反正子弹不要自己花钱的。于是就这样度过了这个让人心虚,让人口干舌燥的夜晚。
晨曦初上,艳霞满天。这是一个好天气。一大早,龟田就登临岗楼顶层,迫不及待地用望远镜寻找昨晚被击毙的敌人尸体,好向上峰请功。
让他大失所望的是,除了刚收割的稻田里东一丛、西一簇的稻草,没有一样可用以增加成就感的证物。
他不甘心这样的战果,不对,绝不可能,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这不可能是虚像啊。
于是他驱赶着伪军先出门望望风。
几十名伪军心里那个气啊。
妈妈的,明明昨晚冲出门的皇军被掀了天灵盖,说明对方有多么高超的神枪手。这样的情况下还让我们兄弟前去试探,这不是不把我们皇协军当人吗(当然他们也真的也没有把我们当过人)。算了,随便瞄几眼,就回去上报好了。
谁知,龟田那小子鬼着呢,看到伪军转悠了一圈想回炮楼,端起机枪就往正懒懒散散地往回溜的士兵脚下就是一梭子。
我的妈呀,真打呀。好的,你个死鬼子,下次去打新戚家军我在后面放你黑枪,把你打成一只趴在地上的癞蛤蟆。
唉,空想着过过瘾也就罢了,皇军的命令还是得执行的。
于是大伙儿又拎着枪七零八落地转了一圈,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报告太君,新戚家军昨晚至少被打死七八十人!”
“你看,这里到处都是丢弃的鞋子,这里到处是尸体躺过压倒的草。”
“你看这里到处是血迹,有上百滩的血呢。”
于是龟田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昨晚敌人的偷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当皇军追击时他们害怕起来,于是趁着用神枪手封门的机会,把所有的尸体都拖走了。
当然,他还不相信,又派汉奸去周围村子窥探。
“太君,我在小周村看到了一百多个新坟头,我问了维持会长,说都是昨晚从佛堂抬下来的。来的时候两百多,回去的时候只有几十个人了。”
龟田大喜。
立马向矶谷三郎报喜,同时让手下抢来酒肉,准备犒赏下属,鼓励士气。
夜深了。秋虫时不时的发出无聊的鸣叫。
“啪勾,啪勾,”几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夜空,也搅乱了龟田的好梦。
“八嘎,这么没有用的人也叫抗日先遣队,也叫新戚家军?真是丢人现眼,太对不起我们当年闯荡天涯的海外英雄(倭寇)了。”龟田一脸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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