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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下子想不到解决的办法,那就试着打打看,俗话说“实践出真知”嘛。
烈火硝烟,日军的坦克集群开始对雪峰山外围阵地展开轰炸。
李锐早就安排好了观察哨。埋伏在山顶各个平射炮火难以到达的位置,用山上囤积的十几架德式军用超突透高斯望远镜观察,由于可从各个角度观察前沿,加之望远镜的卓越性能,所以所有鬼子进攻的路线一目了然。
而一线部队则全部潜伏在岩石、山洞内部,安全躲避鬼子的炮火;对于少许的鬼子侦察兵,则直接用可移动位置的迫击炮轰走。
看到火力侦察失去效应,矶谷三郎命令坦克部队抵前攻击,而让李茂春的皇协军绕道从侧后方佯攻牵制新戚家军部队的注意力。
方毅成有些担忧,“小锐,你看鬼子的铜墙铁壁推过来了,我们该怎么试探他们的虚实呢?”
“舅舅,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您就瞧好吧。”李锐表情轻松。
眼见得那钢铁巨兽咔咔怪叫着突上前来,李锐只是眯着眼,不置可否。
方毅成的心都拎起来了。即便是像他这样历经战阵的人,也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气势。看来日本的工业距离当年自己就学时又有了巨大的发展,什么时候我们国家也能成为工业大国,那我们该多自豪啊。
正想着,日军坦克的炮火再一次排炮齐发,将一线工事砸个粉碎,接着就毫不迟疑跨过工事狂飙突进。
然而第一辆碾压过战壕的坦克突然身子一扭,炮塔朝下一头钻了下去。
李锐朝舅舅笑笑,朝着那个倒霉蛋的方向挤了挤嘴,“舅舅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方毅成终于长喘一口气,“明白了,你的第一份礼物是陷马坑,对吧。”
那辆坦克抛锚后,另外一辆则急切靠近,从里面爬出两名驾驶员,拖着钢索就想挂到前面坦克的尾部,想用自己坦克的强大发动机把前者生生的拽出来。
这回可容不得你猖狂了。瞬间,那两个坦克驾驶员就被呈抛物线而至的迫击炮炮火所包围,等到硝烟散去,只有两具熏得漆黑的尸体横卧在被陷坦克的后方。
此时陷落的坦克也熄了火,他知道对方的炮火虽然无法击穿他,但是对付没有钢铁保障的普通士兵来说,那就叫如有神助,指哪打哪,炮无虚发,与其浪费柴油,不如守株待救,等待生机。
就这样其余九辆坦克抛下同伴,突突地退了下去。
“混蛋,一个陷阱就把你们吓怕了,这么胆小如何对得起天皇?”在一阵怒骂下,第二轮进攻就这样展开了。
于是,九辆坦克排成三个品字形,嘶叫着再次冲上来,企图以此来避免矶谷三郎丧心病狂的辱骂。
“全线撤离一线阵地。”李锐平静地说。
一线阵地以后,高耸入云的峡谷之间,是一块平坦的开阔地,似乎这是坦克们信马由缰的操场。
于是第一组三辆坦克争先恐后地向这片空地奔来,履带卷起的烟尘形成团团的烟霾,它们仿佛是挂甲的将军腾云驾雾而来,显得十分威猛。
“炸开!”李锐一声厉喝。
轰隆,轰隆,开阔地两侧同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巨石纷飞,泥浆四溅,只见两条白色的巨龙从两侧突围而出,继而形成奔腾的巨澜,最后排山倒海汇成两面迅速推近的陡峭悬崖。
那三辆坦克在两边迅速推进的悬崖汇聚成冲天巨浪之前,给人留下了三个可怜的黑色背影,随后便成为回旋冲击波涛下的三个永恒的回忆。
另外六辆坦克刚爬到一线阵地的顶上,正好看到前面三辆坦克兄弟最后的哀鸣,再也顾不上形象,顾不上矶谷三郎的威胁,调转屁股突突地夺路而逃。
大家正欣喜间,突然侦察兵来报,皇协军攻击老营,留守的兄弟死伤惨重,理惠子被救走,孙二虎趁乱逃跑,还裹挟走了军械所的几名手艺高超的技师。
李锐顿时一阵头晕:顾此失彼,又犯了兵家大忌。自己只顾着如何试探对付坦克,比如用掘井法,用借鉴关羽水淹七军的水淹法。然而,对整个棋局全然没有统筹规划的意识,这距离一流指挥员的距离真是不是一个数量等级的。
如果此时敌人前后夹击,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只得乘势收兵,与老营的残兵会合一处,退出雪峰山。
“小锐,这一仗,消灭了鬼子的四辆坦克,成就还是占主要的,不要灰心。”方毅成知道此时对李锐的鼓励式最主要的。
李锐痛心疾首:“舅舅,这次我们可是大输了,我们被偷营后,不仅失去了地利,更丢掉了大量的军需辎重,现在虽然人员没有大的损失,可是整支部队已经基本上陷于裸奔的状态。”
方毅成拍拍外甥的肩膀,“世界上有什么比人更为可贵的呢?就以你为例吧,自从你来到义乌,不仅解救了舅舅,更让萤石矿的矿工们脱离苦难,还让鬼子汉奸吃尽了苦头,老百姓是拍手称快啊。不要怕,好好想想下一步,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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