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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啪啪”的拍门声伴随着凄厉的哭喊:“李哥,李哥,救我!救我!”
不假思索,忍住仍阵阵袭来的头痛,李锐拔出匕首疾步开门,见小梅衣不遮体满面惊恐地被四五个丑陋的日本兵按倒在地上。
那些个旁若无人的日本军人基本忽略了当地中国人可能的勇气,认为凭借自己国家的武力,占领者的暴行是无人敢抗拒的。
拼了吧!士可杀不可辱。然而,凭借个人的力量非但救不了小梅,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个人都横尸街头,那么这可怜的孩子临死都绝对免不了一场耻辱。
怎么办?怎么办?头痛欲崩,脑袋要炸开,要爆裂了!
瞬间,眼前一片清明,五个日本军人的位置在大脑中形成清晰的坐标,自己所能拥有的武器列举分明:腰间的腰带;精钢匕首一把;敌人因贪淫而弃置一边的机枪一挺;敌人的无视。
随之,最佳行动方案也映入脑海,首先飞刀插入街对面砖墙,制造响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在这电光火闪的片刻,用平时用于攀岩、长达两丈的腰带卷过敌人的机枪,将打开保险、瞄准、扣动扳机击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事实上,他在领悟“大脑”发出方案指令的同时就这样做了,因为这样的行为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像被风吹了自然要眨眨眼一样。
在“哒哒哒哒哒”的连击声中,五个鬼子都各自领受到了自己的一份礼物——让自己的罪恶身躯透心凉的子弹。七歪八斜地倒了一地。
李锐抱起小梅因过分惊恐而失去意识柔软的身躯,急急奔出药店废墟,穿街走巷,一路狂奔,来到义乌江边芦苇丛中,那里有自己埋伏的一只小船。
“小梅,这几天你去哪里?怎么会被鬼子……”他知道只能问到这里。
“呜呜,我听你梦话中喊到佛堂正泰萤石开采有限公司,我想你一定和他们有所联系,我就化装成乞丐就到山里去找他们,可他们早已不见人影,听周围村庄老人说,全都开到江苏去当新四军去了。听说他们走前还专门为你开了追悼会呢。没办法我只好回城,结果在家门口被巡逻的鬼子看出了身姿,就……”
“对了,李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的呀?”
“对,我刚才动作敏捷地让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就像自动化设计好的。应该是我的超级大脑又恢复功能。”李锐颇感兴奋。
“奇怪的是,现在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平庸的状态,没有刚才那种超能力了。难道这种能力的出现要有什么条件?”
“不想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吧。”
趁着夜色,船儿如一片小叶子在芦苇丛中穿梭绕行两个时辰后,来到佛堂,这儿是李锐的外婆家。
因为李锐的母亲早年跟随从安徽到义乌贩卖桐油的英俊挺拔的父亲私奔,所以早就被娘家逐出。
出于那个时代那种的羞辱感,母亲也从未对他提起娘家的详情。所以李锐自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没有能到外婆家探访过。
考虑到义乌已被鬼子占领,一来不放心,李锐想看看外婆家还有哪些人,会不会受鬼子汉奸欺凌;二来也是因为受过重伤、经历过鬼门关的人格外重视亲情,对于自己仅有的一门亲族,李锐有一种格外想亲近的感觉,这就是血缘亲情难割舍吧,他想。
循着唯一的线索——外公的名字找到佛堂镇清东村,才知道外公外婆已经过世,舅舅执掌家业。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舅舅家竟然是佛堂富甲一方的商贾。
这样贸然上门,难免被认为穷亲戚投奔,被人嗤笑还是小事,更无法实现暂且栖身、然后伺机寻找到组织的愿望。
那么还是暂时在村里找地方住下吧,至于是否上门认亲,等机会再说吧。
于是找了村东头的一个小院子付了租金住下,好在日寇横行,房子能租出去,房东楼老爹已经很高兴了。
舅舅方毅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住了两天,李锐就从楼老爹的口中知道了舅舅在村民印象中那些传奇。
外公的父亲是清朝秀才。两代栉风沐雨、克勤克俭积攒起一份丰厚的家业:良田千亩,华轩百间,成了义乌南区的首富。舅舅方毅成年轻时生性好动,到日本留学后,受到了新思潮的影响,对清政府卖官鬻爵、内压外媚的**政治的不满和怨恨与日俱增。在同文中学期间,方毅成结识了辛亥革命元勋陈其美,并由他介绍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中国同盟会”。
没想到自己的血液里竟然有国父友人相同的因子,李锐有点感到莫名的自豪,但是却有点落寞。
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与舅舅有了交集。
一天下午,日军命汉奸冯一峰带着20余名伪军,会同佛堂、赤岸据点的日军团团包围了清东村。他把部队部署停当后,独自大摇大摆地进村“相请”。恰好方毅成送客人出门来,他随即上前打躬作揖道:”方先生……”
方毅成猛见这个头戴遮阳帽、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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