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行十余人快速穿过一大一小两间堂屋,后门便出现在了眼前。
有点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围堵的追兵,与前门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四下静悄悄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帮派厮杀,不是两军对垒,可不讲究什么围三缺一的策略,相反,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整,这才是帮派之间的主流战法!
不过尽管觉察到异常,黄济怀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一名主动奔在前方的汉子,几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一脚踹开后门,同时手中血刀舞作残影,呼呼作响,闷头冲出。
预想中的铺天盖地箭枝并没有出现,后门外,左右空无一人。
“咦?”
虽然还是不觉得这次仓促突围能如此轻易得手,但见到门外并无埋伏,众人明显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往右边走!”黄济怀并没有纠结于左右的选择,直接就给出了抉择,随即大概是觉得队伍中有叶席这么个外人存在,稍稍一顿后,还是给了句简略解释,“左边是乱巷,曲折僻静。右边是大路,约莫五十丈的距离。”
叶席略一点头,表示理解。
这抉择是没错的,休要看左边是僻静乱巷,貌似走那里逃生机会更大。实则不然,他们能想到的对方肯定也能想到,一旦在那里被堵住,僻静巷子有进无退,就是真正全军覆没的绝地。相比较起来,往右边走就不同了,哪怕是被堵住,只要能冲进大路,混进人群当中,就有很大的逃生希望!
“快!走快点……”
催促声顿了顿,却是前脚他们刚离开宅院,那一直在耳旁回荡的慨然大笑便忽然隐没不闻。叶席若有所觉的望了眼前门方向,轻声叹息。身旁黄济怀的身躯也是颤了颤,嘴唇无声翕动,瞧着口型,应是——兄弟,走好!
畅通无阻的奔出三十丈距离,一条小街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要穿过这条区区十余丈的短街,大路便在眼前。
不过就在这时,奔在前方开路的几名大汉却忽然顿住步伐,身形微微颤抖。
月光下,街道上,一左一右两道身影当街而立,昂首负手,长袍微动,仿若两名相约而来赏月观景的书生。
但见到这两人,包括黄济怀在内的血刀堂十余残兵,面色瞬间铁青,手中长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满脸不甘、绝望!
他们不是怕死之人,但如果有的选择,他们宁愿反身与后方那群数倍追兵拼命厮杀,纵死无悔,也不愿与身前这两名貌似人畜无害的‘书生’交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战斗……修印师与凡人,如何放对?
默然僵持间,不远处,站在左手边的那人忽然叹息道:“崔兄,你觉得今夜月色如何?”
右手边那人朗声回道:“如盐赛雪,皎皎似盆。月好景好,不容轻负。”
“是啊,不容轻负。”遗憾摇头,“只可惜这大好圆月,注定要染上层不详血色,实乃我辈之过也。”
“此言有理。”
对着孤悬高空的那轮皎洁明月,两人不住摇头叹息,遗憾之情溢于言表,至于不远处黄济怀这边,他们甚至都没瞧来一眼。
“呼……放我下来吧。”看着那两人,担架上的柴伯心知前路已断,他身上的伤也正是拜这两人此前所赐。急促深吸几口气,面庞涌出阵阵异常潮红,看似精神矍铄,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勉力支撑下的回光返照而已。
黄济怀声音颤抖:“柴伯……”
摆手,“无妨,待会打起来,我会尽量拖住他们,你带着剩下弟兄分头逃跑……机会不大,只能试一试,能跑几个算几个。济怀,我希望你能活着,重建血刀堂的希望就落在你身上了!”
有大汉咬牙沉声道:“柴伯你放心,我们兄弟誓死都会保证黄堂主的安全!”
柴伯闻言嘴角微扬,轻笑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口中说着放心,但柴伯心中却是在叹气,他不怀疑这些弟兄的忠心与效死之志,但同时他也很清楚凡人与修印师之间的差距,那是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拿人命是填不平的,更不用说眼下这只有区区十余条人命……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啊!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待会听我传令,见机行……呃?”
话语一顿,已蒙死志的柴伯正要交代清楚最后一道命令,眼前蓦地一暗,一道身影忽然越众而出,不疾不徐的向街道中央那两名修印师走去。
“叶大夫?”看着那道熟悉身影,正沉浸在悲愤交加情绪中的黄济怀不由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下意识目露几分希翼,“对了,叶大夫也是修印师……”
“糊涂啊!”柴伯皱眉打断,即急且怒,“我当然知他修印师的身份,但他才入学院不过几月光景,能学到多少有用东西?现在上去不是送死吗?济怀,快把他叫回来,让他护着你离开这里才是眼下最好的应对方法……”
这边正自焦急,那边两人却在轻笑摇头,依然是左手边那人先行道:“原想等着会里帮众过来收拾残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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