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的第十一层,连皇家的人去第十二层时都未能踏进第十一层一步,如今却要作为胜者的奖励。
楚江雪对第十一层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还有两人跟她一样答上了所有的题,她倒没想到。其中一人,她大抵可以猜到,就是那不靠谱的靳无忧,可还有一个从头到尾都低调的人物存在?
“请作一首诗,让在下感动到流泪。”一名中等身材的青年从一旁走了出来,他的声音不及先前出题的男子重,可是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很显然,这人武功高强,内力颇深。
九楼以上的高度望下去,根本看不清这青年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不悲不喜。
这是个硬茬,在完全不了解此人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让他落泪。
楚江雪就在这时起身,走下了九楼,直奔着一楼去,来到了这名青年的面前,因为还戴着纱帽,所以并没有人认出她来。
走近时看,便见这青年长相平庸,一脸面瘫,毫无出彩之处,即便突然看到楚江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连分惊讶之色都未露。
“斗胆问个问题,你哭过吗?”楚江雪突兀地开口问道。
“哭过很多次,在十岁之前。”青年面无表情地回答。
“为什么要出这样的题目?难道你很想被弄哭吗?”楚江雪又问。
“只是为了刁难你们。”青年答得简单。
邀月楼各层之中,众人无不好奇楚江雪与青年到底在些什么,只是这两人对话的声音不重,就是一层楼的客人也听不清楚。
“姑娘不作诗,却跑来和在下这些多余的话,若要再问,便是破坏规矩。”
楚江雪再开口时,口中已慢悠悠地吟起一首诉离别的诗,每吟出一句,便向前迈出一步,吟完之时,已与青年擦肩而过。
然而,就在她的背后,那青年依旧面瘫,眼眶之中却淌下了两行泪水。
“姑娘犯规了……”与此同时还有青年依旧无悲无喜的声音。
“你已流泪,便是我的胜利。何来犯规之。”楚江雪悠哉游哉地收起银针,她那首诗,自然是不可能弄哭这么个面瘫的。
所以她先过来问话,分散青年的注意力,趁机用毒散了他的功力,又刺了他的穴令他落泪。是犯规,确实没有错,不过她打算死赖着不承认……
“在下并未感动。”
“你没感动便是没感动,那怎么能作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谎。如果不是被我的诗感动了,你又为什么落泪?”
“是你用银针刺了在下的哭穴。”
“口无凭,我一个闺阁千金哪有什么本事拿银针刺你的穴,你倒是拿点证据出来!”
楚江雪有恃无恐,这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面瘫寡言,不悲不喜,刁难人时固然了不得,却也不善言辞,青年这会儿已然不出反驳的话来。
“卑鄙!”最终,青年只憋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你可要记得,这题我是答上了的!相信你不会比我更卑鄙。”楚江雪一边着,一边转身离开,上了楼梯,朝着自己的雅间走回去。
楚江雪上楼之际,靳无忧晃着他那把破扇子,随口做了一首诗。
对于靳无忧那首风格迥异独树一帜的诗,青年连个评价都懒得给,更别提流泪了。
而最后那人,迟迟没有出声。直到楚江雪回到酒楼,才忽然瞥见,对面有一道身影匆匆地从十二楼下来,那不是别人,正是李媛媛。
十二楼就一个靳彦,李媛媛找靳彦,那无可厚非,但是在这诗会上,她跑去靳彦那里,还一直没出声作过诗,只有一个可能。
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待在十二楼,让靳彦帮她,以免碰到答不上来的题,以至于输给她。
那么,关于这道题,靳彦又给李媛媛出了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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