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嬛尸体被送到昌寿王军营,他正与帐下臣子谈论开春之后如何攻打谌州。>
“报——”>
传信兵的声音自帐外传来,昌寿王不耐烦地拧了眉心,令人进来。>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传信兵面上带着些许古怪之色,犹豫着道,“谌州送来一只棺材,说里面躺着四皇子正妃。”>
“什么?”昌寿王惊得起身,双目圆睁,心头暴怒,“你说棺材里面躺着谁?”>
传信兵只能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据来使说,四皇子正妃乃是难产血崩而死。”>
下一瞬,一只青瓷茶杯在他身前不远处炸开,碎片满地。>
“那老畜生,简直欺人太甚——”>
昌寿王胸口急剧起伏,原本儒雅温和的脸庞因为怒火而涨红,带着几分吓人的狰狞。>
帐内的武将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脑子灵光的谋士则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按说这四皇子正妃乃是崇州柳佘的女儿,四皇子正妃难产而死,要生气暴怒也该是柳佘发怒,毕竟人家才是正经八百的老父亲,这跟昌寿王有什么关系?>
诸位谋士心中一转,脑海中纷纷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
这四皇子正妃与他们家主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关系?>
如今四皇子正妃难产血崩,并非自然死亡,实乃人为?>
诸人暗中以眼神交流,无声地传递隐晦的消息。>
昌寿王如今被怒火支配理智,哪里有精力去关心手底下的人在八卦还是在走神?>
他道,“那些人过来送棺材,还有没有留下别的话?”>
传信兵面色为难地道,“并无。”>
昌寿王浑身气势一松,好似片刻间苍老了十数岁,可他内心的怒火仍旧在增长。>
虽说他不怎么在意柳嬛这个女儿,但女儿死在自己手里和死在敌人手里,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更别说杀害柳嬛的人极有可能是他的好二哥!>
对方肯定发现柳嬛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女儿,心生嫉妒,这才对柳嬛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昌寿王寥寥无几的慈爱之心萌发,对皇帝的愤恨又深了一层。>
“开春之后,攻打谌州!”>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
帐下谋士和武将不明所以,但昌寿王这股坚决的气势也让他们神经一振,纷纷高呼“尊令”,一时间帐内杀气腾腾,昌寿王面色狰狞地回到了原位,对着传信兵道,“本王等会儿修书一封,即刻令人将棺材并同书信一起送往崇州,向柳州牧言明真相!”>
既然他的好二哥如此作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来一个釜底抽薪了。>
他敢做初一,就别怪当弟弟的做十五。>
诸位谋士暗暗觉得疑惑,毕竟昌寿王刚才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古怪。>
可若是丢开这个细节,他们也明白一个道理,谌州方面的兵力充足,一时半会儿攻陷不下来,若是能得到崇州柳佘的相助,战场局势就会瞬间倾斜他们这边。>
基于种种考虑,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殊不知,柳佘若是接到这么一份大礼,估计晚上躲在被窝都能抑制不住地笑出声呢。>
与此同时,远在崇州的柳佘依旧过着自个儿的小日子。>
每天不是邀请好友一块儿涮火锅就是吃烤肉,各种调料征服了不少潜在的吃货。>
幸好崇州和象阳县有生意往来,不然的话,依照柳佘那个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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