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划出一道细细的伤痕。他将手中的手里剑随意一扔,也不换外衣,便冲出了门,外面月色正好,他却周身冰凉一片,那些躺在战场上已经失去了呼吸及温度的孩子的模样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他揣着一颗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疾速往那两个孩子所说的地方敢去。
&;b;&;b;这段路程相当遥远,他不管不顾地用上了自己几乎全部的查克拉,终于在深夜赶到了那处布满了大大小小湖泊的堤岸边。
&;b;&;b;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查克拉几乎耗尽的感觉。
&;b;&;b;那处堤岸四处横满了尸体,有千手一族的少年们,也有水之国的忍者,月光照出了湖面上漂浮着的尸体,以及堤岸上被血染红的水草。
&;b;&;b;他蹒跚着向前走去,找到了伏在岸边,半边身子浸在水中的砖间。
&;b;&;b;她的胸口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她的脸以及嘴唇苍白至极,毫无血色。他颤抖着将砖间抱在怀里,多年不曾哭过的他,此时眼泪已经冲破了眼眶,决堤一般奔涌而出。
&;b;&;b;“砖间!砖间……”他叫着妹妹的名字,希望她还能像平常那样睁开眼睛,赏给他一个白眼。
&;b;&;b;砖间并没有睁开眼镜,她张了张嘴唇,用气音说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柱间忙不迭垂下头去将耳朵放在她嘴边,才听见她说的是,渴。
&;b;&;b;砖间渴了,砖间得喝东西。
&;b;&;b;柱间有些慌乱地想摸出自己盛水用的竹筒,却晃眼看见了手上之前被手里剑划出的伤痕。得益于他强大的自愈体质,那处伤痕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
&;b;&;b;他脑中忽然蹦出一个想法,他随意从身旁捡过一枚苦无,便在自己手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从伤口处冒出,他将手掌对准砖间的嘴,将自己滴落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进砖间嘴里。因为他自愈能力的强大,伤口没多久就能完全愈合,他便又在手掌上划出一道口子,如此反复,他的手掌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浅色伤疤,而喝了他的血的砖间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b;&;b;在手掌小鱼际的伤口愈合之后,他正要在手背上割开口子时,却忽然看见了砖间的胸口已经没有了任何起伏。
&;b;&;b;她没有了呼吸。
&;b;&;b;柱间睁大了眼睛,他几乎是绝望地在手背上割开一道深深的伤口,将一滴一滴的血滴在了砖间的嘴角。
&;b;&;b;“砖间……砖间你醒来啊。”
&;b;&;b;他喃喃自语,眼泪随着血,重重地砸在了砖间已经冰凉的脸颊上。
&;b;&;b;继两个弟弟之后,柱间又失去了唯一的妹妹。
&;b;&;b;后来他再上战场,看着站在对面的斑却没有了战意。
&;b;&;b;他至今还记得他与斑在小时候所说的理想,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这么多年来,他与斑也正是为了这个理想而战斗,他倒下去了,就无法保护弟弟妹妹,斑也是。可如今,他还在战场上,身边却已经没有那个银色头发,身着盔甲的小小身影。
&;b;&;b;他有些恍惚。
&;b;&;b;而对面的斑却没有趁势攻过来,两人对峙了许久,他开口说:“斑,我们结盟吧。”
&;b;&;b;他的话令战场上所有千手一族以及宇智波一族的人震惊,两族多年世仇,几乎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归于和平的。站在他后面的扉间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了斑答道:“好。”
&;b;&;b;木叶建成之后他也曾想过为什么当初斑那么干脆地答应了他两族结盟的请求,他也曾装作不在意地问过,当时斑坐在火影岩上,望着那条在山林间穿梭的南贺川,并没有回答。直到现在,斑与砖间相拥着在一片与战场隔绝开来狼藉之地死去,他才想到了斑没有说出口的答案。
&;b;&;b;“……原来,是这样啊……”柱间布满了裂纹的脸上笑了笑,他闭上眼,附着在身体上的尘埃随风逐渐散去,忍者联军沉默着望着这个忍界之神完成了心愿,脱离了秽土转生的控制,回了往生之地。
&;b;&;b;扉间看着柱间的秽土之体尘埃散尽,变回白绝之身倒在了一堆尘土之间,严肃的脸上多了一分笑:“大哥你真是蠢,居然现在……才发现啊……”
&;b;&;b;他蓝色的盔甲化为尘土,散在风中。
&;b;&;b;柱间再醒来时,他还奇怪,忍界又发生了战争,用秽土转生召唤了他吗,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上并没有秽土之体的裂痕,而那双属于青年人的手中还握着一枚闪着寒光的手里剑,他看向前方,正对着他的靶子上已经插了好几枚手里剑。月光如水,带着夏日特有的一声连着一声的蝉鸣。
&;b;&;b;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仿佛下一刻自家的院门就会被一个浑身血迹的少年撞开,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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