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站定,感叹地说。她的眸光仔细地抚摩陈一鸣那张熟稔的俊脸,连每一根汗毛似乎都要看个仔细。还是一样的脸,只是少了许多落寞寂寥。也许是以前经常看到他的背影的缘故。
“曼清,学业这么繁忙吗?姨妈很惦记你呢,太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她都有点担心了。你原来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孩子的。”陈一鸣审视着久未谋面的顾曼清,竟辨不清她是瘦了还是长肉了,大概她一直都是这样子吧。
顾曼清微微失望,陈一鸣那略带指责的话让她有些委屈,心沉了一下,却仍笑着说:“我不是孩子了,你也不是我的叔叔。?”
“可你的行为不太像成年人。快三年了,该回去了。”
像陈述事实一般的语气,听在顾曼清的耳里特别伤感。没有谁比她清楚她待在伦敦有多少天,多少时,多少秒。她忍不住满眶打转的泪水,抱着陈一鸣呜咽起来。
“我真的好想你!”
“喂,顾曼清,这不像你的风格,快别这样了!”陈一鸣扳开顾曼清的手,有些不自然,继续说:“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林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他的后面去,他伸手一捞,把她拉了过来。“这是林书,我们前一段时间结婚了。”
“你说什么?”顾曼清的眼神匆匆掠过林书,特别专注地盯着陈一鸣。
“曼清,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来不及通知你回来参加婚礼。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不如放几天假,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姨妈吧!”
林书望着顾曼清变白的脸,她的眼神茫然,身体微微颤动。她轻轻抽出被陈一鸣抓住的手。顾曼清大受打击的神情让她十分不忍,却说上任何寒暄的话,那样太矫情了。
顾曼清感到脑袋被人抽空了氧气,难受!
她仓促地移开视线,偏偏对上了林书有些无辜有些同情的眼眸,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似乎林书知晓了她的一切。她心里的悲凉再也无法隐藏,抹着不受控制滑落的清泪,强颜欢笑,说:“我这是怎么了,太高兴了。”
“曼清?”陈一鸣低喊。
爱得越深,伤得越深。
林书有点后悔一起和陈一鸣过来了。体会到顾曼清的情意,莫名的,林书为陈一鸣感到惋惜。他本来可以娶到最爱他的人的!
最快乐的人,有时是对对手的最大武器一无所知的人。顾曼清的神情压得林书透不气来,心底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徒增了许多谓叹。
骄傲如顾曼清,悲伤也只是恍惚之间的事情。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始笑对他们,说:“你说,她叫什么?不好意思,刚刚没听清楚。”
林书浅浅地笑了笑,让人看不出痕迹,说:“林书。曼清,他们常常说起你。”
陈一鸣对顾曼清笑了笑,那丝狡黠的光芒又再升起,“曼清,其实,你喊她‘婶婶’会让你更显年轻的。”
哎,一鸣的玩笑也开得太不是时候了。林书赶紧解释说:“曼清,别理他,他是想给我安辈分。”说完,林书还是觉得有点沮丧,话怎么说都让人不舒服。
“是吗?我倒觉得自己苍老十年了!”顾曼清一语双关,透尽无限凄凉。
头痛感袭来,顾曼清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昨晚没休息好,今天一早就赶着去交设计图,被教授留住交流了许多意见,然后赶着来见面。
“曼清!没事吧?”林书扶了她一把。
顾曼清笑了笑,一会儿才说:“最近赶设计图太累了。走吧,带你们参观一下剑桥。”
走了一段路,顾曼清说:“既然人多了,就不在乎再多一个了。我把我的朋友也叫来。”
这时,能让自己撑起来的,只有韩哲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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