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东西来消遣时间。
“谢谢你了,如果有《恶之花》这部诗集的话,麻烦给我一本好么?”
“好的,方小姐请等一会儿。”管家收到指令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拿了一本书回来。
精致的封面上面印了一朵芳艳不调的花,大大的中文题目《恶之花》,下面的小楷字标着【法】
波德莱尔。
方幽没带日记在身边,也只是随便翻翻。想起朝颜写在日记上的那首《毁灭》,便查了目录
翻到那一页。
“母亲偷看了我的日记,收掉了所有的日记本,并且派人盯着我,公司那边被请了长假,我
被软禁在了自己的家里,母亲说这是病,必须要治,禁止我记录梦中发生的事就是第一步。
可是,我不能,从我懂事起,梦中的她便从未离开,我无法忍受那种中断。就好像要把属于
我自己的灵魂分离开来,我好不容易骗开监视我的人,将日记记在了我和她都爱的《恶之花》
上。我还记得,八岁以前我都是跟外祖父在一起生活的,他年轻时出国留学,精通八国语言,
经常读不同语言的故事给我听,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那些不同的语音阴阳顿挫,平缓徐急,
流淌在只属于我们两的世界里,那天他坐在藤椅上,说可以教我一门外语,当时他的膝盖上
摊着那本《恶之花》,我指着那本《恶之花》说就她好了。外祖父眯着眼睛说好啊,我也很
喜欢这本书,它有些年代了,是一位真正的淑女送我的,她本人就如同一朵芳艳不调的花。
我不明白,其实我用法文记录就可以省掉很多事,也不会被母亲发现,可是提笔写下的却总
先是中文,即使法语再流利,也不过是兴趣,也不过是喜欢,骨子里母语终究是汉语。就像
梦中的她,骨子里的热血是为这片土地而绽放的。但愿行动是一切顺利的。”
后面没有再跟着一大串的法文。
方幽注意到日期是昨天的,于是连忙翻到下一页看看还记了什么没有。
“我,或者她从蛋糕店提了蛋糕回来,打算好好庆祝一下,明天就要执行任务了,不知道还
能不能过下一个了,我打开门,有一个人坐在床上,穿着我颇为喜爱的那件九凤旗袍,配着
左手腕那串手链确实好看,她好像在调皮地跟我做鬼脸,不过好奇怪,为什么那面容我就是
看不清呢?我们切了蛋糕吃了长寿面,唱唱闹闹玩够了就准备休息了。她睡了以后,我又检
查了一下明天需要的工具,要是明天回不来了,睡着的那人会怎样?明天早上还是把她先
送走吧。”
方幽的手反复摩挲着那段记载,眼神变得柔软起来,似乎陷入了深沉地回忆。
不过日记显然还没有记完,旁边那页的日记重新吸引了方幽的目光,日期已经是今天的了,
像是朝颜跟秦夫人出门前记得。
“刚记完昨晚的梦,母亲就来敲门,说要带我去看病,我要赶快给波比打个电话,必须阻止
这一切,就算真的是臆想症我也不能让她离开。因为。。。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我就是她,还是我太爱她。”
波比,方幽有那么一丝印象,好像是朝颜一个极好的朋友,五十多岁,是朝颜的上司,秦夫
人一直怀疑两人是恋人关系。
秦夫人带朝颜去医院看什么病,别人不知道,方幽却一想就明白。
唤来管家询问秦夫人的行踪,管家支支吾吾的。
“我就是秦夫人请来为小姐治病的,小姐的病例实属特殊,容不得一丝马虎的,还望告知。”
管家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说了医院的名称。
方幽几乎是跑出门的,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飞奔去了那家医院。
进了医院,直奔精神科,秦夫人正在站在走廊上焦急不堪,一身华贵的服饰极为显眼。
“秦夫人。”
“方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夫人面色惊讶。
“我本来去府上找您有急事,管家告诉我您在这儿的。”
“有什么急事等朝颜做完手术再说吧。”
手术?方幽愣了一下,看向了紧闭着的病房门。
“不会是电疗吧?”方幽睁大了眼睛,早听说了这种残忍的治疗方法,没想到秦夫人居然真
的忍得下心。
“我有什么办法?德利教授跟我说实在没有别的方案了,难道我就让我女儿那么疯着。”
“秦夫人,你这次太过分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走了过来,是一个外国老头,眼里
充斥着愤怒“朝颜有她的自由,你不能软禁她,更不能强迫她进行这么残忍的治疗。”波比
说着撞开病房的门,大步流星冲了进去。
方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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