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晚秋……”
“听说你前天晚上和黑玫瑰相亲去了?”
一大早,村里的依莫看见慕晚秋在门前刷牙,就凑过来鬼鬼祟祟小声说道。中Ω文┡Ω网
慕晚秋吐掉口里泡沫,白了他一眼道:“没有的事,就是去吉克家吃顿晚饭,别瞎传。”
“你唬谁呢,村里都传遍了。”这依莫跟他年纪相仿,长得贼眉鼠眼,还有点斗鸡眼,此时他满脸不信,神情甚是滑稽,让人看了就有莫名的喜感。
“吃个饭你们俩还单独跑到坝上去吹风?我又不和你抢,你还瞒我干啥子?”
就知道会这样。
这村里就跟筛子一样,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传风传雨的。
“就你这懒汉,是人家瞧不上你吧。”随意抹把脸,慕晚秋失笑道。
依莫急声道:“看破别说破啊,还是不是哥们了。”
“我可是勤劳的小蜜蜂,哪里懒啦?”他确实对吉克伊莎没什么其它想法,不过这小子说他懒,他可不答应。
“早上睡到太阳晒屁股,除了偶尔去下橘园,天天到处瞎晃悠,你不懒谁懒。”
依莫一时语塞,随后强辩道:“谁说的,你看我今天不是起了个大早。”
“不是,我在问你和黑玫瑰的事呢,怎么就扯到我头上了。”
“是你自己扯上的,我还不知道你,一听上筹集估计也就能有个万儿八千的,曹勇当时要不是联系到一个爱心企业家,事情也难办。
“只要思想不滑坡,想法总比困难多,不用急哈。”曹勇宽声安慰道。
“不提这个,曹哥你怎么今天也来了,安河学堂应该不用取消吧。”
隔得比较远,两人平时也不常碰面,只是偶尔通通电话,安河小学慕晚秋也就小桥建成时去过一次,今天在乡里遇见曹勇,他还是挺惊诧的。
“唉……”
曹勇此时深深叹了口气,眼神迷离道:“晚秋,你忘啦,我们已经来这边一年多了。”
他一说,慕晚秋蓦然想起,他们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曹哥,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安河情况特殊,我们还多呆了半年,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临走前我得确定下到底是在重修安河小学还是到中心小学寄宿,不然我走得不安心。”
安河小学的四名老师全是支教老师,除非学区能派人否则恐怕只有来中心小学寄宿了。
“索玛花儿已经开过两轮了。”
时间如白马过隙,离别之际,慕晚秋不禁有些感伤。
“老弟你太多愁善感了,用这一年开启一件一辈子都觉得有意义的事情,然后持之以恒地做下去,这是种幸福。”
被他给逗笑了,平日里曹勇可不是这模样。
“曹哥,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哲理了。”慕晚秋展颜微笑道。
曹勇笑骂道:“得,又欺负我们理科生了不是,就不兴许我们学工程的说点人生感悟。”
“哈哈”
“我哪敢啊。”
欢笑冲淡了伤感的话题,趁着会还没开始,两人到外头叙起了旧。
“咱可说好了,我们走时,你得箫声为我们送行啊。上次吹了那曲归暮,可把那些孩子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这次你可别再吹得那么伤感,女老师无所谓,我们大男人要是给你整哭了,那可就丢人了。”
曹勇知道,即使自己不说,慕晚秋知道他们要走了,也会来相送,不由顺带提了个建议。
“我会的。”
“安河桥下春波绿,长箫一曲待相逢。”
慕晚秋认真的点点头。
无论是撤销还是重整,曹勇他们都得拖到开春过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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