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仔细的打量起那壶药罐,忽然想到梦嫣然,她的状况之前秦苏在神游体外时也照看过,内腑虽有损耗,但不至于丧命,以她七品凝神境的修为,静养个三五天也就好了,怎么险些丧命用的着提明子这等吊命的药物。
秦苏不再细想,对着鬼先生道出了他的疑惑,“这位医师,请问你为何在药汤里加入了提明子,我似乎用不上这副药汤,这里是否还有别的病患,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请问在哪?”
“咦。”鬼先生好奇的回望了秦苏一眼,“看不出来,你对药理也有几分了解。”顿了顿,她又道,“这里并无其他伤患,就你和那位小姐,那副药汤是给她准备的,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小丫头有濒死之危?
怎么会?
莫非他再度昏迷之后,事情又有了什么变故。
秦苏脸上严峻,扶着床边,不顾伤势,勉强从床上下来,这时,他才忽然发现他手脚和面上的宪卫队镣铐口罩已然全部拔除。
“那些碍事的东西我帮你取下了,价钱另算。”鬼先生这会悠然说道。
秦苏拱手感谢,接着心急如焚的朝梦嫣然的病床寻去。
在那边,鬼先生举手给秦苏指了指方向。
秦苏立即找去,蹲在床前,将白色的床帘掀开,看向了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双眼紧闭,面有痛苦神色,一副病恹恹模样的梦嫣然。
她依旧还在昏睡之中,并没有醒来。
秦苏首先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然后又将他的右手从棉被右侧中掏出,伸出两指仔细探了探她的脉搏,接着面色凝重的准备翻转她的身体。
这时,一直在旁边暗中观看的鬼先生出言提醒道,“她背部有刀伤,刚好斩到了之前的旧患上,一下引发了旧疾恶化,这才导致了性命之忧,你下手注意点,要是撕裂了才愈合的伤口,她会死的更快。”
秦苏立即停手,稳住焦急的心神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将梦嫣然翻转一圈,梦嫣然因为处理伤势的关系,此时仅穿了一件遮羞的内衣,此刻被秦苏转体,立即就露出了被纱布包裹严实的白皙背部。
那里已经有浮出体表的发黑的淤青经脉如同蜘蛛网似的满布在背部中心,即便此刻核心要处被纱布包裹,可蔓延的伤势触角也触目惊心。
秦苏伸指轻轻摸了摸那些凸显的淤青经脉,接着,他便感受到了一阵令他心惊的悸动。不是来自梦嫣然的心跳,而是那道伤口。
那道本应是死物的伤口传来的悸动。
秦苏有了初步想法,他需要拆开纱布,仔细看一看那里是否和自己预料中的一样。
眼看秦苏正在寻找纱布封纱的线头,鬼先生立即坐不住了,她起身走过来抓住秦苏的手臂将他拦住,厉声说道,“你在胡来,她的命真就保不住了。”
“我有分寸。”秦苏没有回头,“你的药方的确可以保住她的命,可也仅仅是保住她的命,你没办法救活她,只能持续现在不生不死的状况,我说的对吗?”
鬼先生没有说话。
“让我试试。”秦苏郑重的说道,“让我看看伤口,我或许有其他办法。”
鬼先生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开了秦苏的手臂,她倒也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否真的还有什么办法。
至于他这番胡搞瞎搞倘若真的断了女人的命,那也是他的责任,和自己并无关系。
既然救治的义务已经尽到了,自己收钱也不算理亏。
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鬼先生默默想到,任由秦苏乱来。
这会,秦苏已经找到了纱布封纱的线头,他动作轻巧,如履薄冰一点一点的将纱布沿着线头撕开,不一会就暴露出了最里面的伤口。
那里涂着厚厚一层墨绿色的药膏,秦苏撕裂一块纱布,将那层药膏抹开了些,这时,昏睡的梦嫣然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痛苦呻吟。秦苏马上停下手中动作,待她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这才继续动手。将遮盖的药膏涂抹干净,秦苏看见了在新伤之下覆盖的那一道瞠目结舌的骇人伤口。
那是一处被枪戟重物捅伤的椭圆形闭合伤口,伤口陷入皮下血肉半寸有余,其中血肉经脉早已腐朽溃烂呈现紫黑色的淤青之色,形成一个直径半截小指大小的干瘪坑洞与周遭细嫩饱满的皮肉截然不同。
同时,在其椭圆形伤口边缘,连接它的血脉经络也统统被它感染蚕食,此刻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凋零腐烂。
眼下虽然有鬼先生的药物稍加阻止,恶化的趋势略有缓解,可这毕竟不是治本之法,稍加时日,待药效抗力增加,梦嫣然必死无疑。
秦苏呼出口气,“忍着点。“他说,也不管梦嫣然听不听的到,就伸出手指,将那道闭合的骇人伤口捻指强行打开。
梦嫣然疼的忽然叫唤起来,浑身也不住颤抖。
“忍着点!”秦苏再度说道,没有停手,直接狠心将闭合的伤口撑破。
一丝黑色的腐败黏液从中流了出来,秦苏这才作罢,放开那道伤口,翘起小指将其组织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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