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彦直视着皇甫飞云,不急不缓地道:“因为以彦突然想到一个查询血凰教总坛的办法,以往吾等费劲了千辛万苦,每每有点踪迹了,却是被他们掩藏得干干净净,所以直直花了四年的时间,吾等也几乎无半点收获。此番血凰教既然派司徒铃儿潜伏到你身边来,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你是说在司徒铃儿身上下手,引出血凰教教徒,然而顺藤摸瓜,查出他们的总坛?”
皇甫飞云敛着眉眼,很快地反省出安以彦所谓的计策。
“王爷说得不错,血凰教早已知道王爷对他们的威胁,所以他们也很想对王爷下手。现在他们既然亲自找上门来,那吾等实在没有拒绝的必要,将司徒铃儿留在府中,虽然对王爷来说很是危险,不过,却能节约不少时间,若是吾等畏首畏尾,只怕再花两个四年的时间也未必能查出血凰教的教坛所在。”
安以彦运筹帷幄地道,司徒铃儿在他眼中,充其量就是一颗棋子,这颗棋子用得好了,非但对己无害,还有相当大的益处,但关键就要看皇甫飞云能否接受他的计策。
“将司徒铃儿留在府中?”
皇甫飞云听之讶异出声,他看那女人就觉得烦,若是以后天天见着岂不难受死?
“嗯。”安以彦一点不否认,也不犹豫地道:“司徒铃儿是打着怀孕的旗号前来云王府的,所以为了掩人耳目,王爷最好纳她为妾,如此也可打消血凰教怀疑的念头,而且似乎也可推迟一下血凰教下手的时间,否则狗急了也会跳墙,谁知道他们会以怎样的手段来对付王爷?”
皇甫飞云闻言双眸直愣愣地盯着安以彦一本正经的脸,诧异地脱口道:“你居然叫本王纳妾?”
“有什么问题吗?以前为了对付尉迟丞相,即便讨厌青桃,你也可以对她做出很亲密的样,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女人而已,你怎的那么惊讶呢?”
安以彦倒是觉得奇怪了,感觉中皇甫飞云一向很会演戏,反倒是在人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会让人觉得奇怪。
“呃……”
想起允儿,皇甫飞云吱唔着,做出可能会伤害到允儿的事,他不知道他是否狠得下心。
“王爷……”见皇甫飞云迟疑,安以彦想了想,鼓起勇气道:“此番血凰教的人亲自找上门来,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错过了,吾等就当真难以找到血凰教的总坛了,雷天的办事效率一向快而准确,但面对血凰教他也是觉得棘手得很,用以前的方法无法查出血凰教的总坛,吾等逮到这一个机会,何不换一种方法来试试呢?”
换一种方法?
纳妾?
顺藤摸瓜?
皇甫飞云无意识地走到荒废的院落侧边,望着西方的余晖,兀自沉吟。
安以彦无疑是在给自己出馊主意,一旦纳妾,若然允儿对自己当真有心,那岂非要令允儿伤心?甚至失望?自己努力了好久,好不容易才令允儿对自己好一点,如此做,只怕她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可是,追踪了血凰教这么多年,自己也知道此时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安以彦素有军师之称,可谓是大将之才,他既然如此说了,按他的计策,雷天在背地里盯着司徒铃儿的一举一动,一定会有所收获。
心中矛盾着,一时间,他居然的难以抉择。
从前,女人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现在要将允儿除外了,如果可以,每日看着她微笑,那才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幸福,纵然生命已经不多,但活着的时候快乐就足够了。
突然想起允儿,安以彦当即猜到皇甫飞云犹豫的原因,盯着皇甫飞云,他迟疑一阵,道:“我知道王爷为难,而且要做这样的决定,最终也会有一些牺牲,不过,王爷……待事成之后,你便可将那司徒铃儿赶出王府,或者到时她也自会离去,所以,王妃若是理解,也不会怪罪你的,王妃是一个做大事之人,以彦相信她也会不拘小节。”
“此事容本王再想想。”
皇甫飞云眉中一动,掉头看了看安以彦,眸色深沉地道,说罢他转身就朝王府正院行去,连日赶到王府,还未得到休息就看见司徒铃儿,貌似心情还有些不爽快。
外出几月,夜晚的聚餐,允儿乖顺地来到食厅。
多日未给太贵妃请安,按皇朝礼节,她的确应该来给太贵妃打打招呼,不过,感觉中太贵妃给她的印象还不错,漂亮的妇人,高贵的气质,温雅的举止,除了待人淡漠,似乎就再没有别的缺点可以挑剔了,是以,与这样的美妇坐着,不仅令人大饱眼福,还可以耳濡目染地受到一些教育。
等了一阵,不见皇甫飞云前来,允儿手肘撑着桌子,也懒得再等他,拾起筷子慢慢腾腾地就开始吃饭。
一身华丽宫装的太贵妃见之,暗自叹了一气,见饭菜已经变凉,想了想也不等皇甫飞云了,性格乖张的儿子,她永远也没办法让他循规蹈矩地做事、吃饭。
饭菜很合口味,允儿懒散地吃了几口,突然见青桃走了进来,眉中一动,眸中冷如利剑的光芒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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