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教人势众,她来这里岂又能救得了我?我怎能让她为我白白送死?”不由大声叫道:“小敏,你快跑,不要管我!”
苏晓敏哪里肯听,知他垂危,只管挥剑杀来。这边余巡察哈哈笑道:“好,来得好!原来是这对狗男‘女’!快快将那‘女’的擒住,不可放她逃了!”当下奔出五六十人,朝苏晓敏围将过去。顺德眼见苏晓敏不顾死活朝自己冲来,大是惶急,心知她来此必死无疑,暗暗叹道:“我一人死了也还罢了,你何苦来白白送死?”
听得那边苏晓敏道:“顺德别急,我……我来救你!”顺德惊急之余,横剑于脖子上道:“小敏,你快逃吧,你逃走了或许还能想法子救我,你若是再冲过来,我便自刎而死!”声音颤抖,十分‘激’愤。
苏晓敏见顺德横剑而立,芳心惊碎,不禁哭喊道:“好!我……我走!你你你等我来救你!”当下趁敌方众人还未曾合围,挥剑杀开一条血路,如飞奔出。好在坐骑甚是骠健,不一会儿便将五毒教众人抛在后头。驰出老远,晓君仍不时挥泪回头,柔肠寸断。
苏晓敏才已奔出,顺德握剑的手便被余巡察捉住,五毒教众徒蜂拥而上,将他好一阵踢打。
那余巡察狞笑道:“好小子,你总算落到了老子的手中!”当下点了顺德的‘穴’道,将他推上马车,扬声道:“去真州巡事堂!”
且说苏晓敏一路洒泪而驰,心中悲痛不已,昏昏然奔出数里,来到一个‘交’岔路口上,忽然想道:“我如此慌张‘乱’奔,到哪里才是个头?便是找到了救星也不知去哪里救顺德,况且这一时半刻也休想找到搭救之人,不如先跟踪他们而去,探明了顺德的下落,也好做个记号,若是赛姐姐他们赶来,也好就近解救。若是顺德遭了毒手,我……我也不要活了,便去杀了这些狗贼,拼个你死我活,报了这大仇!”当下勒马回头,又悄悄地驰回原路,来到刚才厮杀之处,只见地下躺着二十来具尸首,有四五个五毒教的青衣汉子正在掩埋尸首,苏晓敏心中伤怒不已,拔出寒心剑冲将上去,嘴里怒道:“五毒教狗贼!我先杀了你们再说!”一出手便是师‘门’的秘传杀招,寒光闪处,转眼倒下三四人。
余下一人见势不妙,正‘欲’上马奔逃,晓君哪里肯放他走,当下娇叱一声,赶将上去就是一剑,结果了这厮。
苏晓敏宝剑入鞘,俯身查看了地下的尸首,不见顺德在此,心下稍慰,当下吁了口气,纵马沿途追了上去,路上不时作些记号,以便嫪旦旦他们赶来相救。追了一会,便见前面人影瞳朦,马车轻响,那余巡察一行数十人正在前面,显然附近的两拔人马已然散去。
苏晓敏当下悄然跟将上去,约‘摸’走了半个时辰,不觉已到了真州。眼见余巡察等人进了一个大庄院,苏晓敏留下记号,这才打马奔出。
出了真州,苏晓敏一阵急驰,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前面银光跃眼,涛声震耳,却原来已到了长江边上。此时月光隐隐,夜‘色’茫茫,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苏晓敏心‘乱’如麻,一时也不辨东南西北,心想我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师付给我的几封信,山东白太真虽是自己的堂外公,可是远水不解近渴,总不能赶到山东去请人来的。江东丐帮的帮主又已去了武当山,也不能再去找他了。身上尚有一封信是给姑苏逸云庄的施庄主的,自己去山东时已先到过逸云庄,只是庄主施星灿不在家,故未将信给他,若是此时赶去,一来太远来不及,而来更怕他不在家。苏晓敏滴泪成珠,芳心大急,不觉已哭出声来。
悲恸之余,忽又想起顺德说的婶娘来,心想他说他婶娘到了江宁府,此地相距甚近,我何不去江宁府找找顺德的婶娘,看她能不能帮忙?如实在不行,便只好去逸云庄找施星灿了。抬头望了望天空,依然夜‘色’‘蒙’‘蒙’,心想江宁乃是在真州的上游,我不如逆流而上,沿江找去,自然会到江宁了的。于是又打马朝上游驰去。
约‘摸’驰了个多时辰,便见江岸房屋瞳朦,愈来愈密,‘鸡’鸣四起,声声恸人。苏晓敏一路风尘,忧心如焚,来到江宁对岸的码头上,天‘色’已微明。她立在江边,望了望江水中的孤影,凄苦之情油然而生,不觉又潸然泪下。呆了一会,码头上已有人行走,渡船也已起动靠岸,苏晓敏忙俯身在江里洗了洗脸,此时大雾‘蒙’‘蒙’,苏晓敏早已换上了‘女’子装束,美目红湿,娇容忧戚,引得几个等船度江的人不时拿眼打量他。
那渡船乃是个可容数十人的大船,晓君牵马上船,等了一会,心急如灼,见那船家和四五个过客悠然闲谈,全无开船的意思,晓君不禁催促道:“船家大伯,我还有急事待办,麻烦你早点开船吧。”
那船家却是一老一少父子二人,老的五十多岁,身板结实,气力不亚壮年。少的约有十七八岁,也十分健壮。船上众人都微‘露’惊讶地望着苏晓敏,那船老大打量了苏晓敏一眼,道:“姑娘,你怕不是本地人吧?我这船乃是大船,没得三五十人是不会开船的。否则岂不是累死了我这老骨头,也赚不到糊口的饭钱?况且这弥天大雾,渡船也要担风险的,须得个把时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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