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将一啄门的印记刻在残留的直木上,他伸手轻轻地将印记涂抹模糊。
悧儿拉着殷涤的手,指着客栈隔壁的一家米粉店对顾谙道:“叫碗米粉,我们在客栈等姐姐。”
顾谙一笑,捏着悧儿的粉脸宠溺道:“就你人小鬼大。”
南宫轶半蹲在悧儿面前道:“你喜欢什么,我一会儿买给你。”
悧儿一笑,道:“不知道城东那家鸭血汤店还在不在?这会儿觉得吃份鸭血汤也不错,”南宫轶一愣,盯着悧儿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眼里有话却没有说出来。从前在南天女峰时,天女姐姐很喜欢吃山下的小吃,唯独不吃鸭血汤。老师曾说过天女会带着前世的记忆与习惯转世。天女的这番话,是想说明什么?
悧儿昂头对顾谙道:“午时有雨、有客至。姐姐顾着点时辰。”
待顾谙与南宫轶身影远去,章儿回头对冬桑道:“没听见要吃米粉吗?还不快去买?”
冬桑还沉浸在主子游玩不带着他且也没个交待的哀怨里,听见章儿的吩咐,指着自己鼻子问道:“我去买?为什么?你们不是有人吗?我看都闲着没事干。”
章儿点着头道:“我们闲着坐等你买米粉,不是很好吗?”
冬桑心里的怨气更甚,道:“凭什么啊?”要知道自己这个太子陪侍向来只侍候太子的,宫中敢用这口气吩咐他的人寥寥,怎么出了皇宫自己处处做小?
“废物不就只能做废物能做的事吗?”章儿有些口出不逊。果然冬桑脸色气涨,直瞪向章儿。章儿仍旧笑着,“知道替我们公子下战书的人是我了吧?那又怎样?你是我的对手吗?还敢骂我家小姐是狐媚!”
冬桑硬气道:“难道我有说错?”
章儿一巴掌打去,力道甚狠,冬桑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捂着半边脸气愤道:“你当日不是打过了吗?”
“当日打的不过瘾,今日再来。可瞧好了,你的爷此刻可巴巴地跟着我们小姐,你就不怕?”
冬桑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却又发狠道:“我们爷岂是那种色中鬼?我们爷的定力不是你们家小姐能勾引的,我们爷定了亲,比你家小姐强千百倍------”
又一巴掌打过,冬桑捂着另半边脸,惊异地看着章儿,喊道:“你怎么还打个没完?”
章儿小牙一呲,眉毛向上一挑:“我打人,只有高兴时才给个理由,这会儿你惹的我有些不开心------”章儿轻眨了下眼睛道,“唉,谁叫你不是我的对手呢?”
冬桑脖子一缩,怕道:“我去买米粉就是了。”
章儿摇摇头,可怜他道:“早这么知趣,不就免了这顿打?”看着冬桑迈进米粉店,章儿笑着对殷涤道,“二师姐,我算不算学了你的精髓?”
殷涤一叹,道:“章儿,你实在有做悍妇的潜质。”
章儿左手忽地一掩嘴,右手翘着兰花指,娇羞道:“哎哟!二师姐,你怎地这么说人家?”守在车旁等待车马行来人的桑暮见此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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