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从这时也忍不住开了口,一脸的忧色。
“宋先生说的是,现在我虽然得到了伯父的信任,但是在长安城里,只怕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苻坚对这一名年纪略老的随从的态度很恭敬,和另一名随从吕婆楼的态度,就很不一样了。
“公子是不是有别的考虑?”宋先生看着苻坚脸上忍不住的得色,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一切都瞒不过宋先生,没错,我是有一些别的想法。”行到人迹罕至的茫茫古道上,苻坚说话也少了顾忌,“那个张曜灵狮子大张口,想要从我们手里夺走那么多的土地。我又不是个败家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把先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土地拱手相让?他想要虎口夺食,那就要做好被老虎一口吞掉的准备!”
“原来公子并不是真心想要割地的啊,害得我白担心了这么久!”一旁的吕婆楼虽然并没有想明白苻坚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也听明白了他不是真心实意的准备割地给张曜灵。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郁闷尽去,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小声一点,这里可不是在家里,不要泄了密!”宋先生皱了皱眉头,小心地在四周看了看。
“这荒郊野岭的,连一只鸟都见不到,有什么好担心的?”吕婆楼大大咧咧的,转着自己的脑袋向两旁空旷的荒地上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心些总是没有坏处的,”这种荒芜人烟的地方却是是很少见到人烟的,宋先生也对这个粗线条的吕婆楼没什么办法,转过头向笑而不语的苻坚问道,“王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今已经和凉州这一面订好了盟约,王爷可以先向我们交个底了吧?”
“在下并不是想要故意隐瞒先生,只是事态紧急,时不我待,之前也只是突发奇想而已。”苻坚在马背上欠了欠身子,放缓了自己的马速,“如今匈奴人来势汹汹,那个狼心狗肺的刘卫辰反咬了我们一口,兵锋已经指向了长安。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与凉州暂时言和,借凉州兵平灭匈奴,先消除这一个心腹大患再说!”
“王爷是想驱狼吞虎?但是这个张曜灵虽然为人贪婪了一些,年纪也不大,但是看上去,这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恐怕没有这么好掌控啊!”明白了苻坚心中所想,宋先生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锁住。
“那个张曜灵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在九岁时就收复陇西,虽然主要的功劳应该放在别人身上。”说到这里,苻坚就想到了那个让自己艳羡不已的王猛,有如此奇才,怎么自己就没有遇到呢?
“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贪婪!”苻坚高高地扬起手中的马鞭,语气中隐藏不住的高傲,“这个张曜灵的确非同一般,这一番交谈下来我几乎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贪得无厌,就是他最大的缺点。只要把握住他这个缺点善加利用,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王爷说的是,那公子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尽管宋先生还是觉得张曜灵的笑容总是让他觉得心里面不踏实,但是看着苻坚脸上的意气飞扬,他还是把自己的谨慎之言咽下肚去,继续追问这一个计划。
“那个张曜灵不是想要土地吗?那就让他来自己拿好了,只是到时候一灭了匈奴,去了外患,那这土地到底要落在谁的手里,那可就说不准了。”苻坚轻轻的在马腹上抽了一鞭子,让马儿的速度缓缓上升,眼神中闪过一抹残忍。
“王爷有主意就好,这种事还是需要仔细谋划,多多斟酌才是。”宋先生低下头去,心中却有了一种感叹。
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位小王爷可和老王爷有着太大的不同了。老王爷总是喜欢在战场上以铁血手段征服对手,而这位小王爷心思深沉,却喜欢行阴谋诡计,这到底是福是祸?东海王这个荣誉,是不是也改变了它原来的颜色了呢?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抓紧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渡过渭水吧!”苻坚在马腹上狠抽了一鞭子,座下的马儿吃痛,一阵扬蹄狂奔,带动苻坚向前急奔,将两名未反应过来的随从抛在了后面,只留下一地的烟尘。
希望这一次,小王爷还可以创造奇迹吧!
已经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都和苻坚绑在一起的宋先生,心中感叹了一声,“啪”地一声甩了一鞭子,向跑在前面的苻坚追了过去。
“公子好像很开心?”苻坚走后,张曜灵就在院子中悠闲地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哼着小调,看上去心情非常地好。很久没有看到张曜灵这么高兴的王猛,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师兄,你说要是有人送一块很大的土地给你,你会不会高兴得三天都不想睡觉?”张曜灵停下脚步,笑着回头看了王猛一眼。
“要真是有这种好事,只怕我真的会高兴地三天都睡不着呢。只是……”王猛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张曜灵,“我想公子的心里应该也明白,这个苻坚,恐怕没有这么好心吧?”
“什么都瞒不过师兄,这个苻坚的确是不安好心,他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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