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神色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讲述,“在那几天里我和邓羌相交十数天,却是越谈越投机,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只是到了最后过去了十几天,我们彼此之间发生了一点争执,最后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王猛的脸色有些尴尬,讪讪的低着头,似乎这里面还有着一段不能说的秘密。
“师兄不是和那个邓羌相交莫逆吗、为何最后还会起了什么争执,并一直延续到今日?”对王猛尴尬的脸色视而不见,张曜灵好奇地追问道。
“这个……”看了看张曜灵那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穷追猛打的样子,王猛咬了咬牙,最后哈糊不清地说道,“其实是因为邓羌想要把他的妹妹嫁给我,而我不愿意,我们两人大吵了一架,最后就不欢而散了!”
“是不是那个邓羌的妹子长得太过丑陋,所以师兄才如此不愿?”难得听到王猛谈到自己的八卦绯闻,张曜灵更加来了兴趣,倒是难得王猛说得如此含糊又快速,还是被听力敏锐的张曜灵给听清楚了。
“当然不是,我王猛其实那种贪恋美色之人?且不说那邓羌的妹妹长得并不丑陋,就算她丑若无盐,我王猛又如何会拒绝好友的美意?”一提到涉及自己人品的原则问题,王猛的语气就很不一样了。那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落在张曜灵的眼里,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师兄不要生气,在下只是随便说说。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师兄为何还要一口回绝呢?”张曜灵赶紧道歉,自己这个师兄平时冷静无比,但是如果自己要是说到这种原则问题,那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歉比较好。
“我之所以拒绝接受邓羌的好意,只是因为……”王猛长叹一声,沧桑地喟叹道,“只是因为,我是一个不名一文、身无长物的街头小贩,连自己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成家立业,白白耽误他人的幸福呢?”
听着王猛的无奈叹息,张曜灵只能默然以对。人穷志短,师兄当年穷困潦倒,这么拒绝邓羌的提议,也是出于一种善意的无奈之举。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只要师兄把这种顾虑都和那个邓羌说清楚,那他也不至于这么蛮不讲理的和师兄大吵大闹吧?”听到了王猛的无奈理由,张曜灵除了觉得同情与无奈之外,还是觉得其中大有问题。只要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听了都不会不明白王猛是出于善意的考虑。那个邓羌居然还要大吵大闹,这个人也太蛮横了吧?
“公子说的是,我当时也是和邓羌如此说的,但是他那个人的脾气实在是又臭又硬,我刚说完一半,他就开始和我吵了起来,说我误会他是一个嫌贫爱富贪慕虚荣之人。我和他相谈甚欢,引以为知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结果两个男人大吵了一个下午,最后我只能一个人离开了他的家,继续去别的地方流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见过他了。”王猛苦笑一声,对于这种脾气火爆之人,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性烈如火,对于原则问题寸步不让。这性格,倒是和师兄你,很有些相像啊,难怪你们会成为知交好友了。”张曜灵笑眯眯地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苦笑的王猛,言语之中意有所指。
“如今想想,公子说的确实有一番道理。我们两人的性格都是有些犯冲,难怪最后只能不欢而散了。”听出了张曜灵语气中的揶揄和调侃,王猛却只是摇头苦笑,低头不语。
“好吧,既然师兄对这个人如此推崇,那我就去看看他有多少斤两,同时也从中调停一下,让你们二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一笑泯恩仇,如何?”张曜灵从椅子上一下子弹了起来,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笑着提议道。
“现在?”王猛闻声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影西斜,距离苻坚一行人离开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夕阳就要落山,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公子,现在天色已晚,出行多有不便。反正那邓羌待在大牢中也跑不掉,咱们还是明天天亮之后再去吧。”这马上就天黑了,这时候要是再出城的确有些不合适。即使现在陇西在王猛的一番整治之下治安已经好了许多,这附近又是在上邽附近。但是王猛为人谨慎,还是不愿意带张曜灵去夜行出城。
“师兄不要担心,你我二人这又不是去长安走一遭,不过是出去骑马到一个几十里之外的地方,又会有什么危险?军情如火,既然师兄举荐了一位人才,那本公子也来个‘倒履相迎’,岂不是更能显出我的诚意?”张曜灵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对于夜行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般。
“那好吧,公子请容我先准备一下,带两个随从准备好马匹再走吧。”张曜灵说的未尝没有道理,王猛也不再说什么反对意见了,只是还要去准备一番。
“那好,一切从简,麻烦师兄了。”张曜灵拱手看着王猛大步离开房间,高大的身影在院门处一转消失,嘴角突然有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没想到这个一向严肃认真的师兄也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自己到时候可要好好看看那个邓羌和他的妹妹。要是那个邓羌的妹妹到现在还没有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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