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知道。”
脑海里挣扎很久,吕篆眼神中带着迷茫。
小的时候,他就在各位夫子的教导下,吸收着忠君爱国的思想,可脑海里又总会时不时的冒出另外一个声音:假如我当天子,我能比当今陛下做得更好。
随着年岁增长,这个想法非但没有散往,反而愈发强烈。
只是,他的父亲是当朝的大将军,倘若自己说出要当天子的话来,估计父亲会重重处分他的吧。
“好了,不谈这个了。”
见吕篆面色苦楚,戏策换了个话题。
眼下,马超和徐荣正带着人,在各地清算叛逆的世家残余,如今的关中,纵使余下的家族联起手来,亦无法反抗吕布的权势。
杨彪和刘普皆已辞官,急流勇退。
“这两人可以用,闲暇之余,我也拟了一份官员名单。从明日起,你便往这些人的府邸上往,挨个登门访问,请他们出仕持续做官。一来,是让他们念你恩德,可认为你所用;二来,也向天下表明一个态度,并非是我们要打压世家,而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另外,你在长安的这些时日,多和华歆、许靖、杜畿、辛毗这些人以及吕府的幕僚客卿们走动走动,他们都是可以委以重用的人物,将来在政务上,你少不了向他们请教。”
“还有,你抽空往熟悉下朝廷高低各个官职的作用。此番铲除逆党,空出诸多官员职位,你可以好生揣摩揣摩,把你感到合适的人物安排上往。”
“叔父,这些事情,不应当是由陛下委任……”
吕篆有些犯难,这样做明显僭越了臣子天职。
戏策对此摆手,循循善诱起来:“逆党覆灭,陛下心志大受打击,整日将自己幽闭宫中,精力恍惚,难以主持大局。你是大将军的宗子,将来确定是要继续将军的爵位,所以在陛下重振精力之前,你就暂且代之吧。
否则,空了这么多官员,不论是长安城,还是关中各地,皆难以运转,到时候,处所再生暴动,吃苦的仍然只会是穷苦百姓……”
戏策说得句句在理,吕篆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点头道了声:“叔父,青童记下了。”
“以后,若是碰到棘手的事情,不必来府上请示,你自己往想措施。”
戏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庸,他的这番说辞,不仅是要将吕篆放养,更是将所有的生杀大权,全都交给了这个子弟。
“小侄就怕做得不好,会让父亲和叔父扫兴。”吕篆弱弱说着,看起来很没底气。
想想也是,这么重的胆子,忽地压在一个少年肩头,尽管这个少年天资聪慧,可一时间也感到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戏策眼力扫回吕篆身上,他知道吕篆在担心什么,哈哈笑着:“青童,胆子放大些,你啊,就把这关中,当成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你就是那耕地的农民,只管放开手,施肥浇水便是。若是庄稼坏了,不还有你老爹在么,怕什么!”
想到父亲那伟岸的身影和坚毅的眼力,吕篆心底忽地涌起一股勇气,话虽是这般说,但他不想让父亲来擦屁股。
遂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吃多少苦,熬多少夜,定要将关中治理得妥妥当帖,让父亲刮目相看。
之后,戏策又与吕篆说了些话,便让他出府往了。
吕篆前脚走后,郭淮后脚便来到戏策跟前,他迟疑了小会儿,还是将心中顾虑说了出来:“戏师,这么大的事情,让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往处理,是否……”
戏策微微摇头,正由于吕篆还小,所以即便出了问题,他们这些上一辈的老家伙们,也还有能力往给他擦屁股。
趁年轻的时候,多吃些苦,不是坏事。
更何况,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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