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心里无限唏嘘,他的动作毫不含糊,将一整头鹿皮,完整的剥了下来,然后丢在白婉璃的脚边。
白婉璃给自己做了打齐膝盖的长筒靴,又将熊皮的边角余料,给自己做了齐膝的无袖背心。白色的中衣,衣袖被她用布料紧紧缠起,外面罩着雪白的无袖齐膝背心,搭配起来,倒也好看到极致。
将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用麻绳绑住。再自己制作了弓箭,带上食物和草药,两人休整了三日之后,朝着南方出去。
这样一路行了七日,两人遇见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少,甚至有些地方,寸草不生,只能依靠两人携带的烤肉生活。到了最后,烤肉已经食完,两人却不知道,还有多少路才能走出无人区。
静静
的坐在地上休整,白婉璃看着天边的阳光,觉得格外刺眼。
已经七天了,七天来,他们没有打到一个猎物,也没有看见一颗植物,只能以雪充饥,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少天,因为连着三天,他们颗粒未进,滴水未饮。
白婉璃有种,他们方向错误的直觉,可是云冽辰坚持,这条路没有错。
两人埋头前进,都一言不发,因为这个时候,说话也要耗费力气。
另外一边,经过了二十天的颠簸,云洌阳终于带着云非墨的尸体,回到了京城。
贺州是冰天雪地,可是京城已经到了初春。
皇帝身着单薄的中衣,在看见云非墨棺椁的时候,一口血生生喷出,他站在那里,面容扭曲苍老,整个人都瞬间老了十岁左右。
太子云冽痕不住的大哭,他跪在地上,哭天抢地,“老三啊,你怎么就抛下哥哥和父皇走了?你让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太后站在一边,双眸含泪,颤巍巍的身体,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德妃双目红肿,她上前看着太后,屈膝跪下,还没有说话,眼泪已经扑簌簌落下。
“老祖宗……”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这是怎么了?我的弯弯怎么了?我的墨儿怎么了?”老太后大叫着,哭了起来。
旁边人跟着一起哭泣,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场愁云惨雾。
因为路上耽搁多日,尸身已经腐臭。再加上提前多日,消息就已经传回。所以云非墨的身体,在运回京城的当日,下葬皇陵。
皇帝追封云非墨为平孝安王,因为云非墨没有子嗣,所以谥号云安王。
将国姓冠在云非墨的谥号前面,也可见皇帝对其的重视程度。
只是逝者已逝,再多的赞誉,显然已无用。
呆在长秋宫的殿内,皇帝神色寂寥。
太子才庸,偏偏贪图享乐。
老三才高八斗,偏偏心术不正,现在落的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老四,老四着实是所有皇子中,最适合做皇帝的一个。
可是偏偏,他跟三圣门有着莫须有的关系,而且现在,他下落不明。
说不定老三的死,就跟他有极大的关系。
皇帝坐在那里,面色蜡黄,他已经病入膏肓,自己都能闻见,自己身上的腐臭。
他时日无多了……
可是他的几个孩子……
想起这些,皇帝潸然泪下。
老五早夭,现在身边,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是老六了。
还有他的小七,年仅八岁的小皇子。
若是太子登基,他担心云冽痕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小七云非澜。
想到这里,他招呼李公公,去传了七皇子。
小七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根风车,风车转悠,他发出清脆的笑声,白皙的脸上,笑容纯净。
看见皇帝站在那里,狗搂着背,云冽澜欢呼起来,“父皇——”
皇帝弯腰,想要抱起云冽澜,可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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