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都不是。
“轰隆隆！！”
轰鸣响彻，整个古塔空间都在不停地破碎重合。
而在那洛神鼎下，凌霄脸上却不见一丝的波澜，任由那惶惶天势坠落下来，仅仅是平静地伸出一只手掌，横推而出，就将那诸般神纹涟漪尽数拍碎了。
旋即，还不等姬无命反应过来，就见那重重霞辉中，似有一道黑影洞穿了虚空，将万古岁月轮回齐齐镇压，轻易地贯穿了他的身躯，没入了黑暗之中。
“扑哧。”
姬无命嘴唇颤抖，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那一道碗口大小的伤痕，眼眸中满是惊颤。
“怎…怎么可能？！”
他的这道肉身，乃是真正的圣体资质，无比强悍。
毫不客气地讲，寻常天骄想要破开他的肉身防御，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姬族宝铠，品阶无上。
可此时，他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个黑衣青年的攻势，就被他洞穿了肉身。
虽说！！
这道伤势并未击中他的要害，但仍旧是极其的恐怖，几乎打碎了他的根骨。
“这是第一次。”
就在此时，凌霄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仍旧是一抹淡然冷漠的神色。
在其周身，隐有轮回沉浮，乾坤逆转，那种…灰色的雾霭，像是能覆灭世间一切的力量！
闻言，姬无命眼眸轻颤，他能感觉到…凌霄似乎是故意避开了他的要害，仅仅是为了给予他一次臣服的机会。
耻辱！！
姬无命狠狠咬牙，周身水华奔涌，而他胸口的伤势，几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无尽的仙辉升腾而起，而姬无命的气息，竟在此时陡然攀升。
“哦？燃烧了圣体血脉么？”
凌霄眸光冰冷，并没有丝毫意外。
一个七万气运的天命之子，身上总会有些真正保命的底牌。
更何况，姬无命觉醒的乃是水之纯元，蕴含极其浩荡的生命之力。
换句话说，如果凌霄不能将其一击毙命，他就能借助洛水之威，重新恢复生机。
“嗡！”
“你很强，但想要让我臣服，还不够资格。”
姬无命深吸了口气，在其头顶之上，一条闪烁金辉的神河蜿蜒而出，其中澎湃的乃是真正的神势血气，远非灵力可比。
而姬无命的身影，则是缓缓升腾，矗立在那神河之上，俯瞰世间生灵。
“吾以洛神之名，传承纯元圣体，战仙封神…”
只是！！
就在姬无命神色冰冷地宣读神之誓约之时，却见不远处的青年，突然摇了摇头，一双漆黑的眼眸中，突然有紫白色的光晕浮现。
而他脚下的神河，竟毫无征兆地开始沸腾、崩碎，朝着那少年眼中奔涌而去。
“嗯？！”
姬无命眼眸圆瞪，嘴唇颤抖。
他想不通，为何他燃烧了纯元真血，借助的神明之力，此时竟被那少年一缕眸光…崩碎了？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神？！”
“这是第二次。”
凌霄仰头，眼眸中似有火焰跳跃，隐隐间…似有一朵黑色的莲影自其眼底显化而出，充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毁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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