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是酒味。
李远从中午喝到了晚上，身边的酒坛子摞了十多个，他已经有些醉了。
小二有些担心，忙走过来。
“李将军，您喝了不少了，我们也该打烊了！”
李远点点头，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愤怒，也不能和人家小二哥发泄。
他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
特意多给了一些，一是耽误人家了，二是让小二在给拿坛子酒。
小二接过银子，道了声谢，又拿过一坛子酒，放在桌子上。
李远拎着酒坛，稍带一些踉跄的走出酒馆。
弯月如钩，星星点点。
吹着微风，其实还很舒服。
不过风吹在脸上，酒有些上头。
随意找了一个台阶，店铺老板早已经打烊了，坐在这里吹吹风，还挺舒服的。
也不用担心吵到人家，这间店铺是卖香烛的，不会有人晚上在这里住。
打开酒坛，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并不解忧。
他不知道秦老说的对不对，他也不想知道，但这些话像毒蛇一样在他心里盘旋。
他也感觉到一些不妥的地方。
去他妈的，李远一下子就将剩下的烈酒全都倒进嘴里。
烈酒从嘴边流到身上，流到地下，把李远的衣服都打湿了，他却浑然不觉。
直接将酒坛子扔在远处，摔碎了。
声音引起巡逻的卫兵注意，呼啦啦跑来一队士兵。
大吼，“是谁！”
拿着武器，谨慎的走过来。
“哦。李将军！”
赶紧敬了个军礼。
李远勉强站起身，回了一礼。
“抱歉，有点喝多了，不小心把酒坛子打碎了。要是方便帮我捡一下，免得明早误伤别人。”
士兵们哪敢说什么，纷纷跑过去将碎坛子捡起来，扔到一边。
之后敬礼走了。
李远等到士兵们离开了视线，一下子躺在台阶上。
尽管身下被酒打湿，可他却浑然不觉。
也许只有这样，什么都不想，看着天上的弯月，看着天上的繁星，才能忘掉那些毒蛇一般的话语。
不想了，李远真的更加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仗还要打几年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李远真的烦透了这样的生活，从东跑到西，从南跑到北。
每天一睁眼就是杀人，杀了多少，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他不后悔杀人，也不排斥杀人，但他真的烦了。
他多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到了结束的时候，什么都不管。
将身上的军服脱下来，所有的勋章全部掩埋掉。
带着喜花和念念，打打鱼，种种地，去山上捕猎。
如果有可能，在要一个孩子，自己对不起念念，从她出生到现在只见过自己一次。
如果有机会，再有一个孩子，那自己一定会陪着他慢慢长大。
估计仗打完了，念念都该嫁人了吧。
想到这，不免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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