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远山笑着将林氏的柔夷握到手里把玩一阵,突然叹息一声,这手果然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岁月催人老啊。林氏见他叹息,也不催他,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覃远山才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林氏也有所感悟:“可不是嘛,泓儿年底就要成亲了,我们都当公婆了,还能不老吗?”
“泓儿和三娘的婚事还要你多操心。把泓儿归置好了就剩下磊儿和琼琼了,唉!”
覃远山口中的三娘是兵部尚书陆尚源的女儿,因为排行第三,所以亲近的人都喊一声三娘,全名陆无双,和覃孤泓的婚事是前年就定好的。本来去年就该完婚,可陆家舍不得女儿嫌女儿太想多留一年,一直拖到今年年底。覃孤泓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迟早都要成亲,不在乎这一两年。他长她五岁,陆无双今年已然一十六岁,再拖下去也只会落得个恨嫁的名声。所以年初的时候陆家就来人和覃家二老定好了成亲的日子——腊月十八。而现在已经是九月份,还有三个月两人就要成亲。
思及此,覃远山又道:“方才泓儿与我,崇万秋给磊儿定了一门亲事,就是今天一同来的那个贺姑娘。”
林氏一怔,立马叫道:“峻极峰的姑娘?不成不成,这崇师傅也真是胡来,他又不是不知道磊儿的身份,怎么能轻易就为磊儿做主,真是胡来。”她的儿子怎么可以娶一个成天动手动脚的江湖女子为妻,绝对不行。
覃远山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道:“泓儿已经跟我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我今天喝多了,不然那兔崽子该来亲自跟我。”接着把覃孤泓告诉他的又了一遍。
林氏听完点点头道:“那就算磊儿非娶这个姑娘不可,也不能是正妻。”
覃远山道:“习武之人多是心高气傲,也许正是如此那姑娘才不告而别。若是不能将此事处理好,对磊儿日后的影响也是不的。磊儿今年也到了弱冠之年,是时候娶妻生子了。好好给他选个媳妇儿才是正经。”
林氏突然轻拍了下手,得意的笑道:“这个我已经物色好了人选,就等磊儿自己挑一个中意的,人品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当然她没的是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
覃远山挑眉,哦了一声:“我倒还不知你已经有了安排,都是哪家的姑娘?”
林氏笑道:“你放心,我挑的都是和磊儿门当户对的女儿。一个是太守令王佐贤王老大人的孙女,一个是翰林院颜肃颜大人的千金,还有一个是户部尚书纳兰词的幺妹。”
覃远山细细念着这几个人的名字,很快就想到了他们背后的关系,太守令一职专管各地官员大事务,王佐贤更是前朝元老,他的孙女王浅春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真正的出的厅堂入的厨房。而翰林院虽然不是什么要职,但颜肃是天子伴读,光这一点就足够了。颜肃之女颜双蕊据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当今堡主的喜爱,常常召唤进宫陪伴静怡公主。而户部尚书纳兰词更是唯一一个三十岁就爬上尚书之位的年轻人,其手段头脑更是不容觑,他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他的妹妹纳兰容若不过十六的年纪。这三人都待字闺中,也亏得林氏能够选了他们。
“夫人辛苦了,到时候让磊儿那个臭子自己选一个。唉,真是操不完的心。”覃远山瞬间觉得自己老了。
林氏微微一笑,道:“做父母的可不就是这样么?”随即又叹气,“只是那贺姑娘......若抬作平妻又要委屈了正妻,可......若是侧室,就怕她又不喜,这真是......”
覃远山也深知这件事不好处理,他只能道:“到时候再吧,看这个姑娘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万一不愿和别人共侍一夫能够退出最好不过了。”他倒是想的齐美,只是世事无常,又岂是他能够安排的。
春对朝歌不熟,从覃家跑出来遇到那左天成更是被追的迷了方向。这会儿正站在一座房顶上辨别方向。春发誓等天亮了一定要离开朝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来了。入目都是一片连一片的房顶,街道也是一样,纵横交错,星罗棋布,春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现在连覃家的方向也弄不清楚了。
正当她踌躇不决时,只听后面的瓦楞轻响,春拿剑的手不禁握的更紧:“你到底想怎样?还有完没完了?”
左天成极为逍遥的摇着手中折扇,好以整暇的看着春道:“都了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看姑娘的样子似乎是迷了路,我可以好心的告诉你,咱们现在的位置是长安西市。”
春心里一动,长安西市——离柳荫巷不已经很远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被这怪人追了这么远。春不理他,轻身一跃就纵到隔壁屋顶上去,然后迈开双腿就大步飞奔起来。
左天成唰的一声将折扇合拢,哼声道:“玩了半夜的捉迷藏,也该够了,左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完似一只大鸟一般扑向了春离开的方向。
春自认轻功也是不错的,以前在峻极峰能追上她的没有几人,就连她的师傅展鸿飞也曾取笑过她——功夫不过硬了,轻功倒是精进不少,如此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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