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乳酪酥!>
含钏被一打岔,急急忙忙应了一声,穿着围兜就进了灶屋,烧水、揉面、炼牛乳,乳酪酥是内制吃食,做起来虽不甚麻烦,却也练手艺。>
一套流程干下来,含钏坐在土窑跟前,拿围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突然愣在原地,反应过来——>
她为啥在做糕点?>
除了晌午时辰,“时鲜”压根就不卖糕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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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窑里噼里啪啦的轻声预示着乳酪酥已经烤制好了。>
含钏摸了摸后脑勺,有点愣。>
还是敌人太狡猾,话题转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乳酪酥的味道从土窑隔板的缝隙里飘了出来。>
经过白醋点制的牛 与麦香,让人食指大动。>
再放就烤焦了...>
含钏待土窑把乳酪酥取出来,用油纸包好,再拿之前剩下的红绳系成一个结,拿出去给徐慨。>
徐慨走时,已漫天星宿盖顶,月儿弯弯像条小船,含钏抬头看了看天。>
嗯,明儿又是个大晴天。>
晴天挺好的。>
想一想,初春阳光透过窗棂倾洒直下,白嫩嫩脆生生的,就像刚成熟的马蹄。>
说起马蹄...>
春天到了,好吃的马蹄还会远吗?>
含钏抿着嘴笑起来。>
第二日刚过晌午,来了一位熟人——昨儿个前来吃席的尚夫人带着一位头戴帷帽、着一身绛紫十二幅嵌澜边的小姑娘来了,含钏想了想,约莫这位就是徐慨口中那个极为出众的尚家小姐。>
待小姑娘将帷帽摘下来,含钏余光里瞥了瞥。>
嗯,徐慨说极为出众,那当真是极为出众的。>
小圆脸,双眸跟两汪澄澈干净的清泉似的,嘴儿小小,鼻子挺翘,很有些娇憨的意味。>
娇憨,这两字儿本就是对姑娘家最高的赞誉。漂亮,是最最常见的,稍稍平头正脸的姑娘略微刷个粉,抹了嘴唇,描个眉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怎么也有五分漂亮;气韵,也常见,世家大族出身的姑娘,金尊玉贵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久了,本就有那股不理世事的味儿。>
唯独这娇憨。>
得有人宠着,有人发自肺腑地爱着,有人拿出世上所有最好最好的东西放在跟前,才养得出这样天真的意味。>
含钏有些明白尚夫人为何想将自家姑娘嫁给文不成武不就的张三了。>
张三郎本性纯良又包容,对一切事物,嗯,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吃食饱有从不消弭的热情,再加上英国公府与宫中的关系...>
大约能保尚小姑娘一辈子都娇憨。>
含钏笑着迎了上去,福了个礼,“您两位这边请。”>
尚夫人与尚姑娘落了座儿后,尚夫人见厅堂里多是衣着光鲜、气度不俗的夫人奶奶,笑道,“您这儿倒是热闹,晌午过后做茶饮生意,晚上做膳食生意。若是有空闲,为何不连带着朝食生意一块儿做了?这样,您这胡同坊口的街坊邻居能在您这儿把早中晚都解决掉。”>
含钏想起昨儿个徐慨打包带走的乳酪酥。>
嗯...>
还真是有的。>
还有人早中晚夜宵,一天四顿都在这儿...>
含钏笑了笑,“夫人您若做生意,必成大商贾!店里头就这么些人,儿既是掌柜的也是掌勺的,厅堂里就五张桌子,坐满了就不接待了。人数多了,儿也应付不过来,大家伙反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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