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声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三哥的徒弟，林景和程维粤，昨天来找了我。林景一定要给我下跪，你还记得她当初说过的话吧，你明白吧。”
卓远声心里一咯噔。
乔西：“她会和你三哥说吗？”
卓远声忍不住看乔西：“你没有否认？”
“我否认了。”
卓远声略略放心。
“可是我否认了，她也不一定信啊。”
“这个没关系”，卓远声的心咽回了肚子里，“我会找个人和她解释的。”
乔西没想到卓远声还挺在乎这个的，她声音低了几分：“我否认的时候，有说到你……”
卓远声：“嗯？”
“我说我和你有非正当关系，你才把豪宅送给我的……”
卓远声：“……”
心梗了。
“没关系”，卓远声深吸一口气，“没关系。”
大家都姓卓，都是一家人。
他是最小的，担子是最重的，大家对他都会非常的宽容。
乔西有点担心：“真的没关系吗？”
卓远声：“当然没关系。”
乔西低下头抠手指：“可是我觉得有关系……”
卓远声：“嗯？”
“我爸管我很严……”
“不要他这个爸了”，卓远声很干脆，“他家里乱七八糟，没什么好的，明天我挑几个合适的人，给你列个名单，想要什么样的爸爸，就有什么样的爸爸，腻了就换一个，不用委屈自己。”
乔西：“……”
这操作让一向很虎的乔西，都有些瞠目结舌了。
“这，这样不好吧。”
“这样很好。”
乔西按手机，打开通讯录：“那我先打个电话和爸商量商量……”
一只手伸了过来，阻止了她。
卓远声难得还是面不改色：“这个爸其实也没坏到无法拯救，还是可以再观察一下看看的……”
乔西点点头：“我也觉得，我要是现在打电话说这个，我怕我爸马上就在楼顶天台见了。”
卓远声也点点头：“就算是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个爸也必须要了。”
乔西：“……”
她看向卓远声。
“你好像很怕我爸啊。”
卓远声轻轻一笑：“怎么可能，他每月的工资和年终奖还要靠我，你见过老板怕员工的吗？”
乔西不说话，两只大眼睛滴溜溜注视着卓远声。
卓远声收起笑，无奈：“……他太难缠了，不是我怕他。”
乔西：“那就这么说定了。”
卓远声：“说定什么？”
他一头雾水。
“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乔西认真道，“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为了不受大家的唠叨，为了我爸身体健康，为了你们能继续共事，为了你不因为和女高中生有不正当关系而被竞争对手攻击深陷舆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卓远声震惊：“……我不愉快。”
乔西：“嗯？”
卓远声蔫了：“那……好吧。”
乔西满脸悲痛，内心松了一口气。
为了自己人设不崩塌。
只能这样。
之前吵得那么凶，什么狠话都说过了。
忽然倒戈的话，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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