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懂事了,他就不再监督我修炼了,想必是觉得骗不过我,所以他也不太来秀林湖了。”
“原来如此。”白樱雪笑道,“令尊挑选这里藏放毒物是因为这里环境特殊。毒物在
冰冷之境陷入深眠,也不至于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跑得到处都是,或是惹出麻烦。”
“在萧大哥来接我们之前,这些‘麻烦’就都得靠你来‘解决’了!”罗静波用饮血刺扎破了指尖,开始滴血。
壁虎和蜥蜴苏醒后,白樱雪举起“梆笛”吹奏起来。加了笛膜的伴月杵笛之声在空旷的山洞中更显清亮,在一连几座洞穴之中来回激荡,久久不绝。见壁虎和蜥蜴都十分“听话”,白樱雪吹得更起劲了。
突然,脚下的地面似乎颤动了一下。白樱雪停止吹笛,看了看罗静波。罗静波的神情和她一样惊讶,看来那一下颤动并非错觉。这时,洞穴深处传来了短暂而低沉的隆隆声。
白樱雪急道:“快出去!这山洞恐怕要崩塌了!”
“只听说巨响能引起雪崩,还没听说过能引起‘山崩’、‘洞崩’的,再说你吹得也没多响……”罗静波话音未落,地面再度颤动起来,这一次颤动的幅度可比上一回厉害多了。
“怕是地震了,被埋在下面就糟了!赶紧走!”白樱雪推了罗静波一把,继续吹笛,驱使毒物和她们一起往洞外逃去。
地面颤动得越来越剧烈,山洞深处的轰鸣也越来越响,如同滚滚的闷雷,震得人耳膜生疼。就连整座秀林山、整个秀林湖都在一起颤动,碎裂的冰块、冰渣稀里哗啦地往山洞中倾泻,山体和冰之间已经出现了很大的空隙,有不少爬得慢的蜥蜴跌落到缝隙之中,被山体和冰块擦挤成了肉泥。
白樱雪和罗静波及时地冲出冰窟,攀上了湖畔。岸上的毒物们显得十分焦躁不安,有不少已经开始互相撕咬。两人见状连忙吹起笛子,一人吹梆笛一人吹曲笛,将毒物们悉数安抚下来,随即回头向秀林湖望去。
湖中的冰“嘎啦啦”地碎裂、交错、崩塌、融化,冰块碎渣被抛向了天空,然后落在了大荒之地上,像是下了一场冰雹。“冰雹”被炙热的大地烤化,腾起阵阵薄烟。再看湖里,秀林山竟从冰块之中拱出尖来,而后伴随着巨响迅速升高。
“啊……啊?”眼见着“秀林山”真成“山”了,罗静波目瞪口呆。
“这不是地震!”白樱雪道,“怎么好像……有人在山下往上抬……”话没说完,她的嘴巴就惊愕得动不了了,秀林山下还真有一个活物!不过那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
那可真是一头庞然大物,整个身躯足有三、四丈高,秀林山已经裂开了好几道大缝,随着怪物抖了抖身躯,它背上的山石断裂成数块掉落下来,轰然作响。
细看那怪物,浑身没毛,肤呈靛青之色,背弯成拱,脊上生刺,根根都有数丈之长,山石就是被那些刺给戳断的。他上身高壮,下身稍短,腿若铜柱,爪如石墩。头大肩宽,头顶生着一簇黑色长毛,双眼大如磨盘,两耳又尖又长,向两侧伸出。鼻小几乎不见,下面却生着一张血喷大口,上下共长着四根利剑一般的雪白獠牙。
那怪物抖落背上的秀林山石之后,向湖岸上扫了一眼,看到了白樱雪和罗静波二人,遂张开大口怒吼了一声。光是从他口中喷出的腥臭狂风,就几乎要把两人掀翻,那些毒物更是被吹得七零八落的。
“姐姐,那、那是什么东西……”罗静波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白樱雪也不曾见过这等可怕的怪物,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将罗静波挡在身后。
“啊——是谁,是谁唤醒了我——”那怪物竟然口吐人言,仿若打雷一般。
白樱雪没有应答。
怪物却看见了她手中的伴月杵笛,仰天大笑:“原来是你吹的笛子!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终于清醒了!”
“你是谁?”白樱雪鼓起勇气问道。
“我?”怪物抬起一只前爪指了指自己,“哈哈哈,尔等鼠辈,怎配知道我的大名?”
罗静波从白樱雪身后探出头来,忿忿不平:“怎么不配?还是雪姐姐的笛声把你唤醒的呢!”
“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如今竟有这等不知名的小屁孩儿胆敢对我出言不逊!”怪物叹道,“我的确是被那高亢的笛声唤醒的,作为报答,我就把你们两个给吃了吧!”说完,怪物一跃从湖中跳上了岸,落地时简直是地动天摇,白樱雪和罗静波甚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接着又被激荡而起的风尘吹得睁不开眼睛。
怪物看到两人狼狈的模样,又大笑了一声,向她们伸出一爪拍去。
白樱雪见状连忙化出本体——一只巨大的白兔。说是巨大,仅是相对“人”而言,对那个怪物来说,只算是“小白兔”而已。白兔十分“漂亮”,毛色洁白无暇,两只长耳尖端分别生有一个月牙形的红色印记,那正是“月德兔”的标志。她也十分“漂亮”地架住了蓝色怪物的那一掌。
“哟!”怪物略吃了一惊,又加大了掌力。月德兔长耳紧贴着脊背,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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