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是两国之间的争斗,至少给梁锦留了一个好的声名。”莫顷延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胡思乱想。
“你和梁亦念早就知道,对不对?”苏悟紧咬下唇,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我......我们是在你行刑的前一刻才知道的,可那时已经晚了。”如果不是父皇有意透露,以他们当时的能力根本查不到这些。
“你知道我是苏悟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让我凭白怨恨梁亦念这么长时间?”她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他身上。
她对梁亦念说过那么多绝情的话,他没有一点儿怨言,甚至不厌其烦的守在她身边。
她将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在他身上,随口说着那些伤害都是上一世的事情,她不愿再提及。
可哪一句不是一把无情的刀插在他心上?
他竟然就那么任由她误会着,不说出实情,他的心该有多痛?
“那时......我已经喜欢上你,如果告诉你这些,就要牵连到你的父亲,你一直不相信你父亲是奸细,我不想......你难过。”
莫顷延无力的解释着,心脏一阵阵揪痛,他果然如梁亦念说的那样卑鄙无耻,如果她一早便知道真相,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他?
想到这种可能,他再次抱紧她,就算卑鄙无耻他也不能放开她。
“所以你让我自己去查?”苏悟眼泪直流,“你当初让我去查梁家在亘都的产业,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些?可为什么又不让我查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莫顷延默不作声,因为他后悔了,他怕她被人发现,再次陷入绝望的境地。
他也害怕她知道真相,如果不是莫顷廷自做主张将这些事告诉她,他宁愿她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你如今愿意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因为......瞒不住了?”苏悟何止是恨他,她更恨自己没有及早知道这些。
更让她绝望的是,自己因为贪恋他的怀抱而拒绝知道真相。
“对不起......”莫顷延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我父亲不可能做奸细,除非......除非与家国大义有关,所以......你隐瞒我的......不止是这些吧?”苏悟强自镇定,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怪不得那时父亲被定为曦国罪商,他们一家却能全身而退,原来不是皇上仁慈,而是......父亲为了曦国远走恒国。
莫顷延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剩下的我不能说,但你相信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处理好的。”
“是我父亲做奸细的原因吧?”苏悟轻声问着,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些,是因为她今日的那些言论吗?
如果是,那么这场战争就没那么简单,关系到战争的成败,莫顷延不告诉她,她可以理解,只是......她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曦国战败吗?
“是。”莫顷延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我......我想回曦国。”苏悟喃喃道。
莫顷延浑身一僵,他今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并不是他的真心话,她竟然真的要走?
“不......你说过要我紧紧抓住你的,我不放。”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是她说的不要放她离开,她说的。
“如果我此时不走,我心中的负罪感会越来越重,我们之间只会越来越远。”
苏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明明当初让他留她的是自己,想要嫁给他的也是自己,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探听这些。
她若走了,对他,对她都好。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的,就算两国刀兵相见,我也不会让那么肮脏的事情发生的,你信我。”
莫顷延恳求她留下,他也不想事情按照父皇说的那样发展,所以他会努力改变局势的。
“我已经在找田耀光商议,之前的战事能摆平,这次一样也可以,你信我。”莫顷延满脸诚恳的看着她,让她不忍心拒绝。
她已经是他的妻,她怎能不信他呢?
“好。”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沉重,久久无法入眠。
——
接下来的两日莫顷延都没再回来,她藏着心事,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这样也挺好。
在院子里呆的闷了,苏悟带着苏英出门。
苏英见她心情不好,只安静的在她身边跟着,不去打扰。
迎面突然走来一位白衣竹纹的锦衣公子,赫然就是梁亦念,那姿态像极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苏悟脚步顿住,瞬间湿了眼眶。
梁亦念本想绽开笑脸与她打招呼,却不想她红了眼眶,他快步走上前来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悟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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