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上,那些伤痕是一段云凡不曾提起的过往。岳非言继续道:“他们会先摧毁你所在意的一切,然后让你亲眼看见这一切的发生,却又对此无能为力。”
云凡:“我会先一步杀了他们。”
岳非言:“若天下人要杀你呢。”
云凡:“那我便杀尽这天下人。”
岳非言:“就凭你腰间那把刀?”
云凡没有说话,默然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岳非言为他满上了空了的酒杯:“如今,梁懿要杀你,天下诸侯要杀你,黑天教也要杀你,即便是夙国的世家也在暗中盘算着。你的不争,只会让你乃至整个夙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云凡:“有我在,这一幕不会发生。”
岳非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取而代之。”
云凡:“你这不是让我坐实了梁懿特地为我编织的故事?”
岳非言:“在他编织的故事里,云公子得靠蛮人,颠覆整个霁朝,但是在云公子的故事里,根本就不需要蛮人的出现。”
云凡:“看来岳老板有更好的剧本。”
岳非言:“我会倾尽全力帮云公子。”
云凡:“前一刻岳老板不是说不参与列国之争,怎么这一刻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
岳非言:“只要岳某认为值得,前尘后事皆可不问。”
云凡:“岳老板是精明的生意人。”
岳非言:“自然不会平白无故。”
云凡:“霁北的生意,我说的不算。”
岳非言:“若是云公子成为夙国主,那么这一切,到时候都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云凡:“现在许多人都已知道我并非云氏血脉,想必很快夙国世家也会知晓,到那时我又该如何继任国主之位?”
岳非言:“云公子有赤焱剑甲,足以威慑天下诸侯,虽说王渺舟的钱现已被江雉冻结,但是若云公子答应与我合作,钱的问题将不是问题。有了金钱和刀剑,在如今的夙国,云公子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割据一方又有何惧?”
云凡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深邃目光里,岳非言在等他答复。
……
景轩没有想到,面前这位锦衣司指挥使竟会如此张狂,为了救出被光风禁卫错抓的凰羽锦衣竟不惜将他得罪!
景轩横眉冷眼:“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方指挥使想都不要想!”
方鹏对身边凰羽低声:“留活口。”
然后,侧首冷眼对景轩道:“那今夜,我就在这里等景大统领回心转意。”
随后,方鹏转身来到烟雨楼的门口,背依门柱,越来越多的凰羽甲胄与方鹏擦肩,从楼外涌入楼内,刚刚与方鹏小声嘀咕的那个凰羽甲胄随即拔出了他的刀指向景轩,并命令周围的凰羽:“速速将他们拿下!”
随后,众凰羽甲胄将景轩等人团团围住。
景轩没有拔出飞花剑,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并不值得他拔剑。在场的众人里,仅方鹏实力在九阶巅峰,而周遭围堵景轩等人的这些凰羽甲胄,差不多九阶初期的水平。
景轩若是一人强行杀出重围,其实并非难事,但是带着王渺舟和司徒钟情这两拖油瓶,恐怕就有点难了。
出鞘的刀,径直的从王渺舟面前落下,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此刻手臂上或许已多了道血口。司徒钟情一个凌云步腾空而起,直接顺着这些凰羽甲胄的刀,跳到他们的肩上,然后踩着他们的肩膀火速逃离战局,直接把王渺舟看傻了。
王渺舟望着司徒钟情逃跑的身影大喊,示意他去找云凡:“我草,他们人居然这么多?扛不住了,你快去楼上喊他出来!快!”
结果未等司徒钟情回应王渺舟,一个板凳从烟雨楼外非常精准的砸中了脚底生风的司徒钟情,活生生把他从高空击落,然后重重地摔在了花台上,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方鹏投掷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虽然他不知道司徒钟情要去喊谁,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司徒钟情得手。任何阻止他方鹏今夜带走景轩的可能,方鹏都不会让它发生。
王渺舟眉头一皱,看司徒钟情这样子应该是摔得不轻。密密麻麻的青色铠甲占据了王渺舟的视野,出刀的凰羽甲胄犹如捕猎的巨鹰,此刻王渺舟与景轩皆是他们的猎物。
烟雨楼里,一些人选择围观,一些人选择逃离,这其中包括了楼里的龟奴。当一个龟奴从楼外门柱前的方鹏身边跑过时,方鹏直接抓住了龟奴,龟奴见方鹏穿着凰羽甲胄又没有眉毛,那模样在月光的映衬下,简直凶悍至极。
龟奴随即抱头痛哭:“不要杀我!官爷!不要杀我!”
方鹏不紧不慢地问龟奴:“你们这里,有面吗?”
龟奴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方鹏:“汤面,懂吗?”
烟雨楼里,景轩非常轻松地躲开了没一把砍向他的刀,王渺舟则在此期间捡到一把被景轩击落的刀,然后与景轩一起背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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