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才刚刚出来,街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晨光之中,天气转寒,落叶堆满地,青石路上有稀稀落落的人来往,喧嚣、吆喝之声逐渐苏醒。
杜昊推开药店的门,迎着清晨的阳光,纯净的空气让他心情舒畅,在院子中的古井里打出一桶凉水,稍作洗漱后,复又躺在柜台旁的那张摇椅中。
只不过等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看天色,雾气几乎已全被驱散,奇怪道:“小壮今天怎么还没给我送酒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在这段时间里,每天这个时候,那小家伙都会举着一坛酒跑到杜昊这边来,然后杜昊便会带着他,到街上某个小摊上吃早饭,不过今天却是不见人影。
“那今天我自己去拿得了。”
杜昊自己左右也是闲着,出门后朝许东他们家的酒作坊走去,为了方便管理,他们的住所和作坊是连在一起的,正准备敲门,可手才刚刚抬起,便听到里面传来许东的一声哀号。
“老婆我真的没有,我以前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哪有时间去逛青楼,再说我们家也没有那个闲钱啊!”
许东像是在极力解释着什么,没有耳朵一动,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因为“青楼”这个词,对他来说很是敏感,特别是在许东他们家,杜昊心中惴惴不宁,暗道不会被抓包了吧?
“你没去过,那小壮怎么说的头头是道?许东,你唬谁呢?”而紧接着便是陈氏的怒骂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听到自己老婆的话,许东也是怒气冲冲:“谁知道那小子从哪里学来的,我这不是教训他了吗?”
“咳咳!”
从这一两句话中,杜昊终于得出了一个大概,应该是许壮那小子不小心从那里露出了马脚,被这两口子发现,陈氏便将过错怪到许东头上,以为是他教坏了儿子。
杜昊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反正他知道这两口子关系好得很,许东什么样的为人,陈氏肯定知道,等火气过去就好,不过就在这两口子的争吵声中,他还听到许壮的低声哭泣声,这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于是咳嗽了两声。
可谁知那两口子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听到,陈氏继续道:“你还说,分明就是你教坏的,你反倒打起儿子来了,小壮身体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万一被打出个好歹来,我……我和你拼命!”
“大哥大嫂,这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呢?”杜昊无奈,只好重重地敲了两下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屋子内声音一静,接着门被打开,许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让杜小哥你看笑话了。”指着一边的许壮,骂道:“都是这兔崽子,一大早说什么长大后,要找个像百花楼里的姐姐一样的媳妇,被我们一问之下,这才知道他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些……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东西。”
杜昊探出脑袋看的过去,只见许壮被扒了裤子按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一根被扔在地上的笤帚,屁股上一道道红印,看来是被抽的很惨,小家伙正在不停的抹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的。
“还能从哪里?还不就是你教的,杜小哥你给评评理,你说除这家伙,还能有谁教叫小壮这些东西?”陈氏看向杜昊,“而且他还叫小壮把责任推到小哥你身上,有这么教孩子的吗?我真是要被气死了!”她依旧认为是许父的错,浑然没有了往日里贤淑的模样。
“哦,还有我的事呢?”杜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问道:“小壮,你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都没说。”许壮头摇得飞快,眼泪鼻涕都甩出去。
“你看吧,都怪你,以前咱们小壮多么老实,现在见一个人说一套话,许东!看你怎么教的儿子!”
争吵还在继续,杜昊见自己被晾到了一边,赶紧抓住许壮的衣服后领,悄悄走出门去。
溜了溜了。
……
……
药房内,许壮撅着光屁股,趴在杜昊的摇椅上,杜昊用一只脚踩着固定摇椅,手里拿着药膏正往他屁股上抹。
“不是说好了不能出卖我吗?你怎么把我给卖了?”
杜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许壮龇牙咧嘴,可怜兮兮道:“我爹那时候好凶,我一害怕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但是后面的时候,我咬紧牙关,什么都没有说了。”
“算了算了,这次原谅你,再有下次我可不带你出去玩了。”将他屁股上的红印全部涂满,重重地拍了一下,“把裤子穿好。”
“嘶,好痛!”许壮疼得直吸冷气,从躺椅上跳了下来,穿好裤子,系好腰带后,得意洋洋的凑到杜昊面前,笑嘻嘻道:“杜叔你看我这次表现的这么好,是不是要给点奖励。”
“还奖励呢,送你几个爆栗要不要?”
杜昊瞪了他一眼,差点就将自己给卖了,还好意思要奖励,人不大脸皮倒挺厚的,不过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他虽然说漏了嘴,但自己的确没有暴露出来,再者去逛青楼确实是杜昊的主意,所以也就懒得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面具,再加上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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