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说来话长,但都发生在几个时辰内。
夜沉似水,月冷如霜。
同一片夜空下。
百花苑中,姜歌一招击退大武师,一时惊为天人。
……
而许府之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许家议事厅,此刻聚集了十几个许家的主干人物。
这些许家人,要么在朝堂担任要职,要么经商有道,要么就是武道强者,算是许家这一代的中坚力量。
一个个单独拎出来,或许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大佬,但是聚集在一处便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也是许家真正的倚仗。
能在王都成为大族,许家本身就拥有众多触手、关系盘根错节。
原本这些要么忙于政务,要么翻着账本,要么醉心武学的人,都被许长西强制召回家族。
在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刻,任何个人的事情都显得无关紧要。
夜深了,夜更深了。
议事厅里,一个个平日里豪气干云的精英,此刻都是一脸疲惫、愁眉不展,整个大厅的气氛很是压抑。
从许长西将这段时间,许家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和今晚许琳的订婚宴情景叙述一遍之后。
整个大厅便再没有人开口说过半句话。
朝堂官员?
富商名流?
武道强者?
统统没用,每一个许家人都在不停的皱眉,满脸阴郁。
谁也想不到,眼看着就能攀上伍家的高枝,从此发展壮大的许家。居然一夜之间便落得这般田地。
许家引以为傲的一切,在那个神秘少年面前,都没有意义,毫无还手之力。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些流淌着许家血脉的人都很清楚,一旦许家真的倒下了,他们中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只是一群精英,坐在这里冥思苦想了大半夜,也没谁能想出一个有用的对策。
一个可以让青鱼商会、大乾学院、四大豪门、王族都卖面子的人,许家绝无对抗的可能。
“爷爷……”
“以对方今晚表现出来的影响力,恐怕其必然还有更多超乎想象的底牌。”
“这一点,从至今许家都不知道姜歌的来历、背景就可以看出来。靠我们自己恐怕明天就覆灭了,要不然……我们去求求许琳?”
许家大少摇头晃脑半天,苦思无果之后,只能惨然一笑道:
“终究是许家血脉,以许琳的父母作为挡箭牌,好好沟通一下,或许许琳会心软也说不定?”
“我想,许琳的父母,肯定也不希望许家落魄吧……”
闻言,许长西深吸一口气,拍着大腿蹉叹道:“不可能了!”
“如果是之前,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老夫亲口威胁卖她为奴……”
“许琳的性格,和她父母完全不同,从小到大的经历使得她敢爱敢恨,而且很不巧,她所仇恨的,一直都是许家。”
“现在去求她,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许长西很是疲惫的坐下,脑中忽然浮现出自作自受这个成语。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阻止对方的报复了……
以姜歌今晚所展现的力量、手腕来看,我们……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许家大少很是压抑道。
“暂且等一等,我们现在连姜歌到底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就算去思考对策也像是无头苍蝇。”
许长西强行镇定道:“我已经派人去搜罗有关于姜歌的一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之前所有的意气风发,此刻尽数化作痛苦,许长西憔悴道:
“野小子?穷乡巴佬?”
“嘿嘿,如果能度过难关,你们要记住,以后擦亮眼睛……许家这一次,就是栽在了眼瞎上。”
“有的人,是不能轻辱的!”
“是……”许家众人看着许长西那颓废不堪的模样,心中都是苦闷,低头答应道。
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
许府的大门忽然打开,一直跟随在许长西身旁的家族长老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
许长西瞥了一眼,心中又是咯噔一沉,颤声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有消息了。”
那名家族长老道:“是一个人证。”
“带上来。”许长西的手心捏着一把冷汗道。
很快,一名佣人装束的女子,被请入许家议事厅。
如果姜歌在场,只需一眼就能认出,这赫然便是一名百花苑的女佣。
许长西之前说过,能联系百花夫人,那自然是夸大其词、自我贴金。
但他在百花苑里,有个内应,倒是确有其事。
只不过……
这个内应,不仅相貌淳朴,性格也过于……蠢了。
面对许长西的询问,内应宛如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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