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青叶祖师的意思是想将柳三更留下,均是冷然一笑。其实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都是不言而喻。
柯万仇性子最急,先开口道:“既然青叶道长要将柳三更留在长生山也行,那杀害我师弟的仇该找谁报?反正大伙儿都知道,我神农帮的人是命丧三生三死剑下。”
他刚说完,其余几人也纷纷表态,意思也都是说长生门下的毒手,回去定会禀告师尊,就说青叶道长不肯交出真凶。
这样一来,大厅内立时现出一股肃杀之意。
青叶道长瞧了一眼古道士,想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计策,只见古道士却端起茶盏慢慢喝茶,一言不发。自己若是强行将柳三更留下,六人心里定是不服气,那时各自回去禀告他们的师父,难免要被他们再讨上门来。然而讨上门来事小,要夺柳三更是真,这样一来,长生门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文杰,你实话实说,你究竟为什么要杀人?”青叶道长口气严厉,呵斥陈文杰。
“师父,弟子方才已讲的明明白白,我没有杀人,倘若师父不信,弟子……弟子……”陈文杰焦急之下,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平日大智慧的师父,今日黑白不分了。
“好,事到临头,你还是不肯承认是不是?”青叶道长叹一口气,“师兄,先前这小子口出狂言,辱骂了你,这都是师弟这个掌门失责,调教出这样的好徒弟来。今日若是不教训教训他,日后其他弟子一定也会对师兄不敬。”
“师父……”陈文杰听青叶的口气,已知大事不妙。他明知道师父和这位师伯一向面和心不和,是以在古师伯面前素来骄横,但这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忽然要定自己一个不敬尊长之罪。
“长生门好热闹啊!”忽然大殿之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那声音方落,只见两人大步而入。
“晚辈陈修远见过青叶师叔、古叶师伯。”
“晚辈独孤黎邪见过青叶师叔、古叶师伯。”
他二人异口同声叫出,声音洪亮,显是真气充沛。
青叶道长及古道士正准备说免礼二字,忽听得柳三更喊了一声。
“六哥!”柳三更回过头来,满脸欢喜,眼前的一个锦衣少年正是独孤梨邪,“你怎么来啦?”
“三更?”独孤黎邪愣了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青叶道士咳咳两声,独孤黎邪回过神来,急忙又朝着他躬身作揖。
“免礼。”青叶淡淡地说了一句,待两人站直后,问道:“天色已晚,你们两个来此作甚?”
他这句话其实是无礼之至,自己堂堂一派掌门,对两个晚辈本该客气些才对,但这时眼见柯万仇等六人在这儿夹缠不休,独孤黎邪和陈修远竟然竟然说来便来,自己的弟子竟连入堂通报的也没一人,心想定是门下弟子拦住他们二人,他们二人是硬闯进来的。
陈修远是龙虎门五叶道长的大弟子,一向识礼,恭敬道:“晚辈不速而来,还请青叶师叔见谅。”
“哼!”青叶冷哼一声,“来都来了,还说什么见谅。”
“青叶师叔,我二人此次前来乃是为了一宗命案!”独孤黎邪听他语气不善,自己当即也不讲什么礼数了,朗声叫道。
“修远贤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青叶丝毫不理会独孤黎邪,反而故意又问陈修远,他明明听见独孤黎邪报了来由,但听他语气没大没小,比之柯万仇六人还要不懂规矩,心中暗暗大怒。
陈修远道:“回禀青叶师叔、古叶师伯,上个月初五,我龙虎一名弟子上山采药,不意身亡,我恩师五叶祖师查看尸首,竟发现我那文修道师弟左胸上有三道剑痕,乃是三生三死剑法所伤。这三生三死剑本是长生门的剑法,晚辈心想定是修道师弟无意冒犯了贵派师兄弟,但也不至于下此狠手,恩师说事发突然,这才命晚辈师兄弟二人前来问明。”
“又是两个找我讨要说法的,看来你们是约好了来的。”青叶冷冷说道。
独孤黎邪听闻不禁有气,“贵派弟子杀了我龙虎门的师弟,晚辈前来问明情形,你这是什么态度?”
“砰!”青叶道长一掌拍在案几上,香炉登时一跳,又落在桌子上,“你说什么?”
陈修远忙道:“青叶师叔息怒,小师弟一向性子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哼!”青叶道长气得一甩衣袖,“龙虎门近年来名头甚响,收的徒弟各个都是鼻孔朝天,没大没小了是不是?”
“师叔莫怪,是晚辈管教无方。”陈修远躬身行礼,随即又拉了拉独孤黎邪的衣袖,低声道:“独孤师弟,快向青叶师叔赔礼道歉。”
独孤黎邪却假装没听见,反而仰起头朝头顶的梁上看去。
青叶铁青着脸,忽然一指柳三更,道:“这位小兄弟是证人,你们要问就问他吧。”
陈修远一怔,只听独孤黎邪道:“三更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在这儿?”柳三更面露苦笑,当下将吴文轩被陈文杰所伤,又被他父亲独孤如愿救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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