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眼下再祭拜天地,以后可就是自家人了。”
柳三更自从认识独孤黎邪开始,只道他不喝酒,毕竟长生门和龙虎门同出一脉,门中严禁弟子饮酒。一个平常不喝酒的人,自然酒量不会很好。但这次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独孤黎邪非但酒量不差,更和自己旗鼓相当。身为酒国中人,柳三更焉能不知,越是喝酒上脸的人,越是能喝。
“是了,小弟这就与大哥结拜!”柳三更朗声叫道,“小弟比大哥小了一岁,该当称呼你一声大哥才是。”
独孤黎邪携起柳三更的手,两人离席而起,面朝门口,扑通跪在地上。
慌得那些下人急忙焚香,烧纸。
两人各持了三炷香,分别朝天地磕了八个响头,又持起匕首划破手指,将血滴入酒中,两人分别饮了对方的血酒。
独孤黎邪拉住柳三更的双臂,大喜道:“好兄弟,好兄弟。”
柳三更则叫:“大哥!”
两人相对而笑,不胜欢喜。
“弟妹!”独孤黎邪忽然转过了身子,看向楚瑶。
“大哥!”楚瑶面露微笑。
“大哥初次见你,身上并未带有贵重礼物……”独孤黎邪边说,边伸手摸向腰间,只见他取出一小块木牌,这木牌通体发黑,上雕有龙纹篆体,显是出自名匠之手,“这是我府中腰牌,见此腰牌如同见我,日后若是去了郢州,只须持着这块腰牌,在郢州城内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要礼敬你三分不可!”
“不不不……这么贵重的物件儿,我哪里敢夺大哥所爱?”楚瑶连连摆手。
“弟妹,大哥言出必行,送出去的东西又岂有再要回来之理?”独孤黎邪脸色一板,“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这般客气,是不把我当自家人是不是?还是说你与我兄弟闲散惯了,看不惯我这个朝里做官的人?”
“大哥言重了……小妹焉敢瞧不起大哥?”楚瑶连忙解释,“既然大哥执意要给,小妹若是不要,的确是辜负了大哥的一番美意……”说着便已伸手将那黑木牌接住。
她乃魔界的郡主,什么珍奇古玩、名器字画自是见过不少,这黑木牌一经入手,立时便知这黑木牌绝非凡品,乃是万年檀木所制。要知道扑通的檀木得知已是极不容易了,何况是一万年之久的檀木?
楚瑶当下又急忙道谢,柳三更也跟着道谢。他虽然不懂这木头是否值钱,料想独孤黎邪始终随身携带,且极为珍惜,显然绝非凡品,当下也跟着道谢。
独孤黎邪笑道:“兄弟,你再谢我,那可是见外啦!”
柳三更赔笑道:“是,是。”
忽然独孤黎邪放声大哭起来,“爹啊,倘若你知道儿子今日结交了这么一位好兄弟,一定也会替儿子感到高兴啦……呜呜……”
这一下变故极快,柳三更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禁怔在当地。
楚瑶也哭道:“独孤伯伯,今日我夫妇在此立誓,此生若是不为你报仇雪恨,教我夫妇二人永坠魔界,永世不得超生!”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义正言辞。其实楚瑶再清楚不过,所谓正道之士,但凡是立誓时,总会将自己立得永坠魔界。这时她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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