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和楚瑶正相聊甚欢,突然之间听到天山雕的声音,均是大吃一惊。
按说柳三更真气浑厚,方圆数十丈稍有动静,立时便会察觉。但天山雕的声音显然就在屋外,他忽然发声,事先毫无征兆,柳三更一惊之下,已从地上跃起,当即运动真气,双臂一引,屋内蜡烛俱亮,屋门大开。
只见天山雕正双手负在门外,一脸阴沉。
楚瑶此时也已站到门口,朝着天山雕道:“雕前辈,亏你是江湖前辈,怎地做起这等龌龊之事,深更半夜,却在我夫妇屋内偷听什么?”
天山雕笑道:“只怕你这夫妇是假的。”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能怎样?”柳三更右掌一转,便欲拍出。
“且慢!”天山雕忽然摆手叫道。
“怎么?”柳三更这一掌当即凝势不发。
“阁下方才举手之间,便已点亮屋内蜡烛,打开屋门,似这等俊俏的功夫,当世仅有昆仑惊天手方可做到,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天山雕冷盯着柳三更说道。
“是又如何?”柳三更一声暴喝,忽然间身子一晃,已欺到天山雕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抓去,正是七十二路小擒拿手的功夫。
此时夜深人静,柳三更知道自己倘若御起真气和他相斗未必能在一招间将他杀死,反而会惊动旁人,当下只好施展擒拿功夫,只盼先将他擒住,再而灭口。
天山雕万没料到柳三更说打便打,自己本无杀心,原是要敲一笔竹杠。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却丝毫不谙江湖规矩,但见柳三更身形奇快,不禁心中大骇。此时想要拔刀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已是不及,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出。
这一守一攻,只在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的手法。
但柳三更出手更快,天山雕单刀尚未砍落之际,已一把抓住他胸口,左手手腕一转,已拿住他持刀的右手。
抓他胸口,左手疾探抓他右手手腕,均是瞬息间的事情。
天山雕只觉右手手腕要穴被抓,忽地身子一软,便欲瘫倒在地。
“对不住了雕师傅!”柳三更右爪一松,忽然化作掌法,轻轻地在天山雕胸口上一按。
天山雕惨呼一声,便即没了声息。
柳三更松开左手,任由天山雕瘫倒在地,不由得拍了拍手,叹息道:“雕前辈,晚辈实在是无心杀你,只是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非杀你不可。这怪不得别人,怪只怪你偷听我说话。倘若你不死,晚辈只能被你害死了。”
楚瑶拍掌笑道:“好一招昆仑惊天手,端的是变化绝伦,防不胜防。”
“你别嘲讽我了,尸体怎么处置?”柳三更一脸焦急。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是出自自己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杀意。其实他并非嗜杀成性的人,反而对生命充满了憧憬及同情。但今夜之事事关重大,若是不下死手,只怕自己的真实身份非要被暴露不可。这样一来,被独孤黎邪和陈修远识破事小,不能找到五叶的下落从而不能报师门之仇事大。
眼见月已西垂,东方已有些微亮,过不了多久即将黎明。柳三更提起天山雕的尸身,正欲施展腾空术而去。
楚瑶摆了摆手,道:“长安城纵横三十六条街,你贸然出去,倘若被巡城将士察觉,如何脱得了干系?”当即捻唇吹哨。
过不多时,只听得“汪汪”两声,遥见半空之中一个庞然大物从月亮之中坠落一般。
这庞然大物不是正是楚瑶豢养已久的妖兽穷奇。
“小穷奇,将这人的尸体拖出去。”楚瑶一指天山雕的尸身,“若是让我知晓你胆敢吃了他的尸身,瞧我不剥了你皮!”
穷奇“唔唔”两声,大口一张,将天山雕咬在口中,从柳三更手中夺过,双翅一展,便即消失在夜空之中。
“原来穷奇一直都跟着我们?”柳三更吃惊道。
楚瑶道:“快进屋来,免得让人瞧见了,惹出一身嫌疑。”
两人对好了口供,倘若第二天被宇文护问起,只推说不知便是。
当夜无话,两人各自歇息。柳三更心中有事,难以入眠,只好趺坐地上练功打坐。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得楚瑶道:“我二人这就过去。”柳三更这才睁开了眼,道:“怎么?”
楚瑶道:“宇文护要请咱们两位吃饭。”
二人整束已毕,随着下人赶往前院。
宇文护见他二人前来,笑着站起身来,“贤伉俪昨夜可曾歇息好?”
柳三更道:“承蒙大将军挂念,甚好。”
宇文护笑着道:“快请坐,快请坐。”当即左手一引,将自己身旁的两人位置,让与他二人。
柳三更也不客气,当即坐在他身旁。却见席上只有陈修远及独孤黎邪二人,脸色均有不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想:“莫非他二人已识破了我的身份?”但仍是装作平常的神态。
“这位是独孤黎邪,我与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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