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纷纷大惊。黄伯仁哎呦一声,左手手中的酒碗登时跌落。
正在此时,只听苏见生叫道:“大哥!”急忙一抓,抓向柳三更胸口处,正是一招黑虎掏心。他号称搜魂手,出手更是又快又狠。
柳三更大惊,想要躲闪,已然不及。
只见苏见生将要抓到柳三更胸口之时,在此电闪雷鸣之际,忽听他哎呦一声,跟着便已缩回了手臂。
这一下变故,别说柳三更吃惊不已,就连围观的旁人也都吃了一惊,能在瞬息之间,逼迫搜魂搜苏见生缩手罢斗的人,当今江湖上寥寥无几。
苏见生手臂一回,立时双臂护住周身,脸上余惊未消,只听他道:“先生出手果然不凡,晚辈自愧不如。”
许瞎子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原来,他听闻周边事故,已知苏见生要攻向柳三更,是以一指点出,朝着苏见生大包穴点去。大包穴属足太阴脾经第二十一穴。在侧胸部,腋中线上,当第六肋间隙处。苏见生出招之时,手臂自然要抬起,他手臂一旦抬起,腋下空门便会大露。许瞎子乃当世罕有的武学名家,知道自己若是攻他其他之处,苏见生定会躲过,当此紧急之事态下,这才点向他大包穴。
柳三更趁此闲余,又连饮两碗,当下松开黄伯仁的命门,笑道:“黄寨主,你输啦!”他这番取胜,赢得实在不光彩,毕竟是靠偷奸耍滑取胜的。
黄伯仁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几声,道:“三更兄弟,你赢啦!”
柳三更见他毫无半点生气的模样,又听他爽朗的笑声,只觉他生性豁达,不禁对他又平添了几分好感,当下惭愧道:“晚辈是投机取巧,实在是胜之不武。”
黄伯仁道:“咱们拼酒便是对赌,既然是对赌,自然便要分出胜负。无论是胜是负,只要自己最后赢了,那才是真本事。”说罢,当即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遂又朗声道:“许先生,这位小兄弟酒量胜过了我,晚辈愿赌服输,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知道许瞎子非要唆使柳三更和自己拼酒,自然另有原因。
许瞎子微微一笑,道:“天已快黑了吧?”
众人均是一怔,不知许瞎子怎么会忽然问这句话,黄伯仁道:“是,天快黑了。”
许瞎子不禁叹一口气,道:“也该上天涯峰啦。”
他话音甫落,众人登时议论起来。就好比一块石头跌落镜面般的湖水中,激起千层波浪。
黄伯仁道:“先生要上天涯峰?可是……可是……”
许瞎子道:“可是什么?”
黄伯仁道:“老人家近几日在闭关,不允任何人上山,就连小杰兄弟去峰顶送菜也不可。他闭关之前,曾吩咐道,倘若先生要来,要黄某等弟兄十三人好生招待,待老人家出关后,自会来寻先生。”
柳三更听黄伯仁语气如此谨小慎微,就连提起“老人家”三字也是恭敬的很,心中不禁纳罕,“他所说的老人家,一定就是许先生要带我去见的神秘人物啦。想不到他这么大的架子,这许多英雄好汉都甘愿躲在这冰山雪地里面,当他的传话人。”
许瞎子道:“倘若我执意要上天涯峰呢?”
黄伯仁一怔,随即道:“倘若前辈执意要上,晚辈等十三人只好不自量力阻拦了。”
许瞎子道:“就凭你们十三人,能拦得住我?”
黄伯仁道:“拦得住也要拦,拦不住也要拦。”
许瞎子哼了一声,道:“昆仑山早已被天涯老头儿布下结界数百年,只道当世再无人敢擅闯昆仑山天涯阁了是不是?”
“天涯阁?”柳三更听到这三字,心底不禁咯噔一下,心道:“那不是柳东师父的门派吗?难道,许前辈要将我带到天涯阁?”
正当他发呆之际,只见许瞎子霍然站起,跟着手臂一推,已将黄伯仁推出三丈远,直撞到一张桌子上。
砰的一声,黄伯仁撞到桌子后,右掌一托,便已站稳,急忙扭头看了一眼桌子,只见桌子安然无恙,不禁对许瞎子钦佩不已。他方才那么一推,自己只觉一股劲风,将自己撞出三四丈远,势头汹涌,自己提气抵挡,也是难以招架,本想桌子也会被撞碎,谁知竟毫发无伤,知道许瞎子这一手功夫实在是上乘功夫,无论是真气还是内力,都已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
许瞎子道:“方才我只不过使了一层功力。”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他的确只使了一层功力。
“三更,咱们走!”许瞎子缓步迈出,便要出门。柳三更急忙跟在身后,不敢停留。他知道立时便会有一场恶战。
“许先生,得罪啦!”苏见生躬身行了一礼,当即身形一晃,便已欺到许瞎子跟前。
只见他右手成爪,一把抓向许瞎子心口,正是一招恶虎掏心,只是他出招极快,柳三更想要出言提醒,已是不及。
忽然,许瞎子向后退了一步。
他轻轻退后约莫只有一步,苏见生这一抓便抓了个空,这时他招数已老,倘若再疾抓向前,许瞎子定然能挡得住。当即手腕一转,化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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