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大惊,无常**虽说不上霸道,却游刃有余,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只消使出,便可将敌人所攻的招式尽数倒转,依着自己的心意。而独孤黎邪方才所劈的两剑,显是使上十成功力,虽说不上石破天惊,但也霸道至极,然而这两道剑气竟被一个和尚说一句话而震得消弭无形之中,如何不大惊失色?好在她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当即冷道:“少林派的狮子吼果然厉害,不知是哪位高僧降临,还请出来一见!”
话音方落,只听那和尚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咱们又见面啦!”他这一番话极其温柔,跟着便已从一间草屋之中走出,正是方信和尚。他身旁另有一个老者,衣着华丽,虽是夜幕之下,但隐约可见他眉宇间透着一丝威严。
楚瑶道:“原来是方信大师。前些时日,多蒙大师出手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她此时抱着柳三更,不能行礼,只是稍加点了点头。
方信双手合十,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楚姑娘,这位柳小居士已入魔道,若是你放心,大可将他交于贫僧,贫僧自有救他的法子。”
楚瑶淡淡地道:“方信大师,我敬你是武林前辈,不想和你大动干戈。只是你口口声声说柳三更入了魔道,要将他带回少林,敢问你口中的魔道又是什么,正道又是什么?”
方信一怔,随即又道:“枉杀无辜便是魔,除暴安良便是正。”
楚瑶道:“那么他们呢?”说着环目看了一眼龙虎门众弟子,又道:“他们以多欺少,难道不是邪魔外道?”
方信又是一怔,竟想不出反驳她的话语,只听楚瑶又道:“独孤黎邪方才所使武功,分明是我圣界的功夫,倘若将我圣界称之为魔道,敢问他是不是也入了魔道?”
方信道:“阿弥陀佛。这位独孤贤侄自小便在龙虎门五叶道长门下学艺,又怎会你魔道的功夫?”
楚瑶道:“天下武功皆源自一流,你们强加分为正邪倒也罢了。但其中更有大同小异之处,难道你也不知么?如你佛、道两家,所使真气皆是青黄之色,而我圣界武功,所使真气皆是朱红之色。方才他明明便是使得朱红之气,不是我圣界的武功,又是什么?”
其实独孤黎邪先前所发剑气,的确是朱红色,方信虽在屋中,却也看清。只是独孤黎邪的确是龙虎门的弟子,他绝不会偷偷学魔界的功夫。即使他果真练了魔道的功夫,跟自己也毫无干系,何况他与独孤如愿相交数十年,即使不看僧面,也须看佛面。这时他被楚瑶一阵抢白,虽然无话可说,但仍面不改色,道:“独孤黎邪是龙虎门的弟子,老衲若是横加管教,太也对不住五叶道长。料想五叶道长道法高深,倘若他门下弟子果真偷练你们魔界的功夫,他自会定夺。”
楚瑶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别人入了魔道你不管,反正柳三更入了魔道你便要管,是不是?”
方信不由又是一呆,竟被楚瑶问得说不出话来。他自幼便已出家,数十年来极少下山,每日均是念佛诵经,练武打坐,于人情世故可谓是半点不懂。虽说有许多名门贵族,江湖侠客和他相交,但在他面前,一向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极少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楚瑶见他不语,又道:“倘若真的如此,那么少林派那跟欺善怕恶等徒又有什么分别?”
方信被她三言两语顶撞一番,久久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听一人道:“这位姑娘果然伶牙俐齿,竟拿一些歪理搪塞大师。一个人若是作恶多端,便该当交由他的父母师父管教,若是那人没有父母师父,不慎坠入魔教,自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我儿是否坠入魔道,偷练了你魔道功夫,另为一谈。然我是他爹,他若是真的走上邪道,我这个当爹自然会好生管教。若是没有爹娘……嘿嘿……”说话之人正是独孤如愿,他眼见方信无言以对,这才开口。
楚瑶看了他一眼,不禁冷哼一声,道:“是啊,令郎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
独孤如愿怒道:“放肆!你这小姑娘牙尖嘴利,刁钻任性,以为在这儿大言炎炎,说一大堆歪理,别人便会信服?”跟着一指柳三更,又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将他抱在怀中,男女授受不清,成何体统?依我看,柳三更皆是跟着你这魔界妖女,才染上一身恶疾!方信大师,别跟她废话,快救三更这孩子。”
楚瑶大怒,正想与他争辩。
只见方信大师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楚姑娘,魔道和我正道已休战五十余年,好容易罢战,百姓得以安居,老衲实在不想将今日之事做绝。你快放下柳居士,这就自己去罢!”
独孤黎邪道:“大师,不可!倘若将她放去,若是她心怀愤恨,胡乱杀人,那又该当如何?”
楚瑶怒道:“你们这些虚假伪善之人,凭什么就说自己是正道,而我圣界之人皆是邪道?依我看来,你们才是邪魔歪道!”
独孤黎邪喝道:“胡说八道!”
楚瑶哼了一声,又朝着方信道:“常言道:邪不压正。不知对不对?”
方信一怔,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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