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眼见潘文来撞到上官十三郎身上,两人同时从高空中摔落,不禁大为焦急。然而正在此时,陈修远三人纷纷疾驰而下,直奔他而来,柳三更再顾不得潘文来,掉头便逃。他轻功本就不弱,更加上他真气充沛,一跃便是五六丈远。
但陈修远等人以气御剑,速度更是快得惊人,眼见离柳三更相差不足三丈。
独孤黎邪叫道:“三更兄弟,你同我回去见师父,我一定求他老人家饶你不死。”他张口说话之际,真气外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柳三更不敢回答,但见三人御剑时发出青黄色的光芒,知道离自己距离不远,当下急忙纵身跃入一棵大树上,跟着双手又是一拽树枝,身形一荡,又跃到另外一棵树上。
陈修远等人虽然御剑,速度极快,但在这种密林之中,全然施展不开,知道障碍太多,他就是心念再快,长剑也未必能像双手双脚一样随心所欲,当下叫道:“撤剑!”话音一落,已落下地来,伸手握住剑柄,疾奔柳三更而去。
独孤黎邪顿住身形,只见柳三更在密林中穿梭自如,当下仗剑挺身,叫道:“三更兄弟,你逃不了的,这就跟我回去见过师尊吧,他老人家一定会从轻发落。”
“呸!”柳三更吐一口唾液,心中暗骂不止,但脚下丝毫不敢停留。
长生门方圆五百余里,山中大多是密林、荆棘丛以及沟壑暗崖,柳三更边逃边想,“得将他们引到暗崖处,任凭他们武功再高,那时不慎坠落悬崖,谅他们的御剑术也救不了他们。”心念及此,当下潜运真气,在密林中左右穿梭,腾挪跳跃。
他不会御剑术,在长生观时,没少跟着青叶练轻功,那时他还抱怨师父不肯教他绝技,这时想起才知道师父的一片苦心,那是要自己将基本功打好。
陈修远等人仗剑疾追,将近一炷香时刻,早已浑身大汗淋漓,但见柳三更速度丝毫不减,不禁大为惊讶,“小师弟,你从左边追,周师弟,你从右边追。”他安排妥当,又提气疾奔。
这样一来,柳三更原本可以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忽而向后,这时见三人分三面而追,只得向前奔去。好在他真气充沛,虽是只向前疾奔,但双足一点,立时便又跳上树梢,跟着再向后奔去,转而再向左,忽而再向前。辗转来回,忙得陈修远三人东奔西走,片刻间已累得筋疲力尽,各个心中抱怨,“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练习轻功!”
其实,人总是在他用到什么东西,或者什么技术的时候,才会后悔当初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丝毫没有珍惜。就好比,你给一个人端来一碗炸酱面,他嫌难吃,尝都不尝一口,就放在那不吃了,但某一天他忽然流落到无人荒岛,或是深山老林之中,没有食物的时候,便会想起那一碗炸酱面是多么的诱人?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一定会将它吃个干净。
陈修远等人无疑和吃炸酱面的人一样。轻功本来就是修真之人的基本功,但他们偏偏觉得没有多大用处,都以为只要懂得御剑飞行,这些轻功对自己来说丝毫无用。
柳三更越奔越觉得体内真气充沛十足,源源不绝,当下意气风发,奔行速度更加快了许多,只见他在密林中忽然一下穿到树顶,忽然纵落草丛,忽然双足连踩荆棘尖而不破鞋,忽然脚踩石头,猛地向后一搓,碎石朝后打向陈修远等三人,再阻碍他们一番。眼见陈修远等人累得跟狗一样,不禁哈哈大笑,心中大为得意。
周木气得大骂,“好小子,老子逮到你,非要将你活剥了不成!”
柳三更仰头大笑几声,当下顿住身形,豁然转过身来,这时他离陈修远等人五六丈远距离。
周木见柳三更忽然转身,当下也顿住身形,不停喘息,原来他和陈修远等人也是疲累不堪,虽然眼见柳三更停下,但他们三人只觉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重,再也提不起力气来。
这时潘文来也已跟来,只见他御剑半空,叫道:“小师弟,吴师弟呢?”
柳三更道:“吴师兄和他们四人正斗得凶呢,你快去帮忙!”
原来吴文轩见陈修远等人分兵而追,心想他们七人既然已分开,那北斗七星的剑阵也无从施展,这样一来,心中惧念已去,当下纵身落地,让柳三更去帮潘文来,这四人他好对付。
柳三更曾听师父提起,吴文轩是他众多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一个,而且勤奋刻苦,这时见吴文轩以气运剑,一柄长剑变幻作十余柄,知道这是御剑术中的上乘剑法,这才放心,沿路赶来,正好撞见潘文来被陈修远等人打伤。
但这时潘文来岂能留下柳三更不顾?当下叫道:“陈修远,亏你也是龙虎门的高手,对付我小师弟也用得着你们三人齐上吗?来来来,我和你们斗上三百回合!”他虽然受了伤,但自知并无大碍,心想上官十三郎在此,谅他二人合力,也不至于斗不过陈修远等三人。
陈修远道:“潘师兄,我等兄弟三人并非要致你们于死地,只要你们肯跟乖乖向师父他老人家陪个不是,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我呸!”柳三更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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