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森已经连败十二局，却依然打开第十三局游戏。
大飞看不下去，拿掉挂在他脑袋上的耳机，“你就真的没什么想问我的？”
蔺森从缤纷的电脑屏前抬起眼皮，问，“昨晚你在粒玄那里？”
没想到对方首先会问这个，大飞红着脸，吞吐，“你管我睡哪呢，你怎么这么关心粒玄？”这一点上，他倒是怀疑起来。
蔺森摇头，无奈，“大哥，是你叫我问你的。”不回答难道还要怪我？心里郁闷的想着，他落下眼幕。
“嘿！你就不能挑别的问题问？”
“还有什么问题？”蔺森目不转睛，在键盘上快速的活动手指。
“你就不想知道方晖被你打……”
“不想！”抬头，蔺森拒绝的干脆。
大飞愣了，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强烈，清咳嗓子，他转移话题，“方楚楚呢？方楚楚你也不想知道？”
话音落，唯有静止。蔺森看着他目不转睛，停滞的空气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大飞这才知道，刚刚一直在进行的游戏也被蔺森按下暂停键。
重重咽下口水，大飞抬手关上电脑，“既然都关了，那别玩了。”
“你到底想怎样？”终于肯开口，不过说话了一切就好说。大飞笑了笑，“我坦白，昨晚我和粒玄睡了。”
居然为了哄他都能自爆了。蔺森点点头，这个话题他很感兴趣，双手环于胸前，他微微带起嘴角，“继续啊！”
大飞就知道这件事情会吸引他，继续道：“仅此而已。没有感情。”
蔺森不信，但也不在意，敷衍的点点头，“我相信你行。”说完，重新打开电脑。
大飞见此立马插手关上，然而却打开了蔺森的怒火，“所以——你是欠揍？”
“我都说了，你就不能说说你和方楚楚？”这是他屡次打断的理由和目的。
早上一起买早餐的时候他便说的很清楚，这会儿又来提，的确触了蔺森的逆鳞。嘴角弯弯的带起，他笑的一点都不友好，“你说我关心粒玄，我怎么觉得你关心方楚楚呢？”
大飞知道，现在“方楚楚”三个字就像蔺森喉咙里的刺，提起就疼。但有些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你还喜欢她。”不是问句，所以不是在询问答案，而是在试探态度。蔺森越发感觉，大飞和粒玄是一伙，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搞清楚他和方楚楚的关系。
可是，如果清楚，蔺森也不会直到现在都给不出答案，就是因为他不清楚不明白，才会如此糊涂无奈甚至愤怒。此时此刻，他只清楚，游戏一定会通过，不过是玩几局的问题。喜不喜欢方楚楚，却不是换几任女朋友的事。
“我说，你有毛病吗？”这是开战的信号。
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大飞的用意并不在于和他争吵，他叹口气，“刚刚木遥和我通电话，方楚楚离职了。”
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蔺森的怒火被熄灭一大半。
“木遥在电话里说，昨晚方楚楚在公司……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反正不正常。你昨晚和她在一起，你有没有发觉哪里不正常？”大飞看着对方的双眼，但除了怔忪就是沉默，而后居然飘出一丝怀疑。如此，大飞不得不急忙解释，“我真的不关心方楚楚，我只关心木遥，而木遥似乎很关心她，所以……”蔺森依旧安静，但大飞知道他在思考，于是趁这个时候，他又道：“哦对了，木遥给你打过电话，但你手机关机。我说，你要屏蔽那个混蛋的电话，也不必如此，况且那小子现在也不可能给你打电话……”
“大飞！”
“啊？”大飞从自言自语里回过神。
“她病了。”这是她亲口告诉他的，可他当时却完全不信。然而现在，蔺森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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