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呢?
她越想越纠结,越想心里越烦的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他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一丝的喜欢她,她这么想着以至于最后她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所以等忙完公务的陆湛南回卧室,慕予初已然睡着,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哪怕是睡着还皱褶着眉心,陆湛南神鬼莫测的凝视她一眼,深如幽潭的黑眸猝然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晦暗。
当时的陆湛南并未察觉到,早在那个时候慕予初在他心里已经是特别的了,但那时被伤透心的男人并未注意到这点罢了,也从未想过他还会心动。
等他明白心意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也验证了江辞的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
沈子溪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她一醒,意识回笼,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疼得她直皱眉头,整个人宛如散架了一般,也像被人狠狠的打过一顿,疼的她哪哪都不舒服。
“大小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让人去告诉夫人。”
守在病床边的佣人看到沈子溪终于醒来,顿时开心的叫了起来,赶忙跑到门边跟守在门边的保镖说沈子溪已经醒了,要他们通知沈母过来,随后她才重新来到沈子溪病床边,关心的询问道。
“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痛,或者哪里难受吗?”
沈子溪被她咋咋呼呼的模样吵得有点头疼,她难受的睁开眼睛,抿着干涩的唇角道。
“我在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却愕然发现她此刻正在医院内,病房消毒水的味道更是难闻的让她皱起了眉头,恍然的一时没反应她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你现在在医院里,你难道都忘了你是怎么受伤的了吗?”
佣人奇怪的询问,心里想着她家大小姐该不会把脑子都摔坏了吧,这要等夫人过来,那岂不是惨了。
被她这么一问,沈子溪熬住身上难耐的痛楚,闭上眼睛想了想,她完全记不清她是怎么来的医院,记忆里她在走廊上听到沈砚安的那番话后,她失魂落魄的走了,依稀间她似乎好像看到一个着急像她跑来的人。
她这么想着,但也仅是一瞬,她猛地睁开眼睛,人腾的想从病床上坐起来,但她一动,蚀骨的疼钻心的传来,佣人也赶紧阻止道。
“大小姐,你别乱动,你身上还受着伤呢,乱动的话会加重病情的。”
佣人被她大动干戈的举动给吓得浑身出了身冷汗。
沈子溪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她伸手就抓住佣人的手,神色急切的朝她追问道。
“沈砚安呢,沈砚安跟那个女人订婚了没有?他们订婚了吗?”
她一出声,嗓音沙哑的厉害,佣人被沈子溪这副样子给吓倒了,她胆战心惊的睁大眼眸,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时候,病房的门猝然被打开,一道冷冽的女声率先跟着传进来。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没闹够吗?”
沈母边走边严声厉色的朝沈子溪吼道,特别是看到她直至现在这一刻,还在关心沈砚安的事时,她恨铁不成钢的真相打开她的脑袋看看,沈砚安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她爱他,爱到死心塌地,爱到连命都不要了。
“你说话,他们到底订婚了没有。”
沈子溪压根没理会沈母的话,一心只想知道沈砚安到底有没有和别的女人订婚,沈母在,佣人哪敢在这边放肆,只能睁着眼睛无措的看着沈母,又看看神情激动的沈子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沈子溪这样,沈母被沈砚安的恨只会加重,越变越多,她板着脸色对佣人道。
“你先出去。”
“是,夫人。”
佣人宛如得到了特赦,赶紧抬起脚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和害怕的地方,是半步也不敢停留的离开,又为这对母女关上病房的门,好让她们单独相处。
病房内被轻轻的带上,沈子溪身姿颓然的躺在病床上,视线淡漠又冷然的凝视向她走来的沈母,沈母的脸色也根本不好看,其实细细看去,沈子溪的脾气和沈母几乎是如出一辙的。
“你到底还想要闹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肯罢休,沈砚安他现在已经不爱你了,往后你们的关系只会是兄妹,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你直到现在这一刻还不清醒吗?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
你跳下楼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做妈妈的感受,你是为了他疯了吗?”
沈母撕心裂肺的吼道,气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当沈母知道沈子溪是从楼上跳下来时,她浑身都在轻颤和发冷,腿脚都是软的,她根本无法现象她这一跳,万一伤到命怎么办,她的孩子真的为一个男人发疯了吗?
沈子溪被沈母吼的浑身一颤,眼睛都跟着闭了闭,卷翘的睫毛赫然在眼睑处落在一排阴影,她脸色惨白,唇角发干发涩,但被沈母这么质问,她睁开眼帘,心如止水道。
“妈妈,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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