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叫痛也无变色,惊怒交集,聚集全身功力要再痛击他
“慢着!”
声音清脆悦耳,发自那女子口中。
丑汉楞楞瞪着她看,一副痴呆模样。
她道:“大哥,天寒地冻,他穿得单薄,才会躲进马车取暖,是不是?给他些钱添暖,打发走吧!”
那男子十分宠爱这位少年夫人,不肯违背她的意思,取出小锭金元宝一只送给那醉汉,道:“你去吧,下次莫再如此,小心被人当作小偷送官。”
说罢,扶了那女子上车,那女子瞧儿车里小几上的朱漆食匣,心中一动,将那匣食物予那丑汉,道:“你拿去吃吧!”丑汉茫然接过。
车夫哈的一声,马车辘辘而去。
李含笑向他啐了一口,骂道:“丑八怪,今日真走了狗运,遇上夫人一道来,否则你那两条狗腿没有剩下来的。”
走进美丽的园子,关上园门,不想再见一眼那丑人。
醉汉抱着食盒,冒着风雪而去。
冬去春尽,夏至。
日子总是像流水般流逝,任你帝王将相,也留它不住。
“子午岭”“金龙社”,依旧雌伏于天地间。
大当家”金童阎罗”楚不休所住的”黑云楼”,气势雄伟,门禁森严。但此时,楼下的大书房,却有人闯入,那人穿著一身暗色服装,蒙着脸,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自语道:“每日天亮后他都有起身练功的习惯,我且去吓吓他。”
声音透着顽皮,露在外面的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
蒙面人瞧着书柜旁墙上悬挂着的一只鹿头,突然伸指在鹿的左眼按一下,又在鹿的右眼按二下,眶啷一声,书柜移开,露出一条地道,他嘻的一笑,窜下三步,不知又动了什么手脚,书柜又移回原位,地道陷于黑暗中。
“奇怪,怎么没点灯?”
摸索着走下台阶,行得十余阶,料想离地窖很近了,蒙面人对于黑暗中的一切很不习惯,暗想莫非楚不休已察觉有人闯入,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
这时,嗤嗤嗤嗤之声,当当当当之响大作。
蒙面人心想:“这是干什么?却又不像是对付我。”
抢下几步,隐隐踏在地上,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见,只能听到些微打斗声,疑道:“除了他,还有谁在这里?”
突然,咻地一声,蒙面人以短剑一格,擦地将暗器截为两截,惊魂未定,忽忽忽连声,蒙面人暗叫:“好暗器功力!”
身形一转,辨声施为,一挥利刃,将太阳穴的一枚磕开,身形回转,两枚贴着肘旁而过,不敢迟疑,施展轻功一飞冲天,让过脚下一枚,接着当地一声,及时格开撞向面来的一枚,手一酸,方知暗器不知何物,极为沉重,似是铁球之类,不由暗暗心惊。
听得一人朗声道:“既然有胆子来,再上前二十步,我们亲近亲近。”
蒙面人压低嗓子道:“干嘛不点灯?”
那人道:“不方便。”
蒙面人道:“这里有几个人?”
那人道:“在下楚不休,还有阁下。”
蒙面人道:“刚才明明有打斗声。”
楚不休冷道:“就你我两人而已,阁下是谁?”
蒙面人心道:“在这里我简直就跟瞎子一样,可也不能因而退缩,叫他小看了我。”
便粗着嗓子道:“我是谁你先别管,且跟你领教几招。”
楚不休道:“请。”
他”请”字出口,蒙面人依声辨明方位,挥剑剌出,楚不休虽也瞧不见来人身形,但蒙面人跃近时风声甚响,极易听明,铮铮两声,两人倏而交手四招。
蒙面人右臂一酸,短剑险些脱手,知道楚不休功力极强,不敢硬挡,身形一闪,靠在墙边,压低气息,远离楚不休,寻思对策。
听得楚不休道:“你怎么不出声?”
蒙面人心想:“我一出声,便让你知道我立足之处。”
又想:“如今只有点上墙上的火把,才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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