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大哥。”卫殊离感动道:“我知道这世上就你和大和尚叔叔最宠我,可是大和尚叔叔都不会故作神秘,你却残忍的要我当闷葫芦。”
楚不休心惊,暗叫不妙:“天,小家伙开始撒娇了,说是不说呢?”
卫殊离见他不答,又道:“什么惊喜、失望,我都不在乎,只要有大哥在身边,就有无上的安全感与快乐,大哥把事情剖明,我们一同努力不是更好?哦,我知道了,大哥一定嫌我武功差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也不是?”
听她自作聪明胡诌一番,楚不休忍不住哈哈一笑,道:“真有你的,又激又贬,看来你出外这许多日子也不是全无收获,将对付犯人的套口供法子用在大哥身上,该不该打?”
卫殊离吐吐小舌,心中忖道:“大哥可是老江湖,要问出真相还真难,可使什么法子才好?”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要不是现在身着女装,早赖在楚不休身上耍刁,非逼得楚不休说出不可。
楚不休何尝不知这点,悠然自得品啜美酒,打量小家伙的一举一动,再一次承认世上没人能顶替殊离在他心中的份量,只想这样看她一辈子……
这时——
马车骤然而止,马儿嘶叫,车子颠动,卫紫来扶住殊离,大声道:“战平,发生什么事?”
战平冷静道:“没什么魁首,一名老道突然冲来与马相撞。”
楚不休道:“可撞伤人?”
战平语气透着怀疑:“应该没有,属下已及时拉住马,但老道却倒地不起。”
一顿,突然又转口道:“啊,他醒来了。”
“殊离,你留在车里休息。”
楚不休毫不考虑的下车,只见战平扶起一名老道,年约七十来岁,一袭道袍已破旧不堪,显然道观香火不盛。
那老道是够老,火气却不小,怒道:“光天化日下,你们想谋害人命啊,要不是我老人家命长,闪得又快,现在早做了马蹄下的亡魂。”
战平冷道:“阳关道上宽广,你偏偏横冲直撞的跑进路中央,难道想自杀?”
“什么?”老道大声嚷嚷:“你们撞了人非但不赔礼,还诅咒我老人家死,莫不是跟贪官勾结,不用打人命官司,否则那敢这么嚣张。”
战平不为所动,冷漠道:“马车并没撞上你,是阁下自己跌倒的。”
老道看战平一脸冷硬不好说话,转向楚不休:“你是他主子,你要负责任。”
楚不休是相信战平的,但老道已十分老迈,博得渐渐围靠而来的人群的同情,委实无意再与之纠缠,拍拍战平的肩膀,向老道道:“老人家说个谱吧!”
老道见楚不休,一张孩儿脸十分和善,便以大压小。:“这位施主的态度才是对的,让人觉得很有诚意……”
楚不休截口道:“我等急着赶路,请直接说重点。”
老道教训道:“就因为你们赶得太急,才会发生这种事。”
楚不休不喜欢这么不识相的人,明明目的是为了钱,何不干脆表明,在不过份的范围内,他愿意花钱消灾,而老道显然将楚不休当作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很好吃似的,道:“你应该教训你的车夫太莽撞了,替你惹下麻烦。”
楚不休更正道:“他不是车夫,驾车是自愿的,而且他没有撞上你。”
老道不悦道:“这样说就不对了,没有他驾的马车,我老人家又怎会倒地不起。贫道老虽老,却还没有活够。”
双手一摊,楚不休道:“好吧,你要什么赔偿?”
老道眼睛望天:“人争一口气,须先向我赔礼才行。”
楚不休道:“老人家是有意为难了?”
老道火气甚大:“贫道差点一命呜呼,要求赔礼是过份么?”
楚不休是头儿,不能让属下白受冤曲,但这老道纠缠不清也真够麻烦。
却说卫殊离坐在特制的车厢内,隔着帘子将外面的事情全看入眼里,大眼睛溜来溜去,无意间瞥见不远处巷口站着一名道士和小道士,眼巴巴的望着这里,心思转了转,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恰见老道正在刁难楚不休,想也知道要帮助他大哥,在楚不休没来得及开口前,抢先唉叫:“我的脚……痛死了……”
楚不休不明真伪,忙将帘子掀半开,探头道:“怎么了?殊离,你的脚那里疼?”心里可奇怪她的脚怎地突然疼了,关心之下也不想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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