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离顿觉被敲了一记闷棍,冷道:“我没有派人来开你这个玩笑,你也未免太大意,居然相信侵略者的话,那三人又怎样证明是我派来的?”
王能吓了一跳,忙道:“那人说得太活影活现,而且属下也没料到是真有人想劫走那穷酸,时间也太符合。”
没错,谁能算这么准,知道拾面具在“回春堂”,而捉住卫殊离想来而未来的那段时间出现?
卫殊离问明白事情发生细节,又气又想哭,他万万料不及有人利用他爱恶作剧的名声,不费吹灰之力将人带走,这个跟斗,栽得可冤了。
上天有时很公平,知道给这小鬼一个教训。
可怜卫殊离,自幼在众人哄护下长大,向来只有他捣蛋,一遇上被人耍戏,想哭的感觉。立即拥上,总算在外生活有段时间,比较能克制自己,忍了又忍,才没真哭出来,接下来就是要想法子找出耍他的人。
做什么呢?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要救回拾面具。
所以,大眼珠子又瞪向王能。
最可怜的是王能,自昨夜有幸得遇宝少爷,倒霉的事就一件接着一件,这次误信人言,弄丢贵客﹝本来是人质兼囚犯﹞,找得到人或可将功赎罪,不然下场令人一想便胆寒,但又上那儿找人呢?
卫殊离看得王能害怕,道:“你还呆站着做什么?”
王能醒悟,忙道:“是,属下这便派人去找。”说着便待走。
“等等!”卫殊离道:“没有线索,你怎么个搜法?”
王能口拙,道:“就算翻遍苏州城,也要找出人交还少爷。”
卫殊离真感泄气,心道:“大哥手下也有这么无能的人,可见“金龙社”虽财大势大,诟病也多。”嘴上却道:
太平粮吃得多,警觉性也随着减低,王头儿,如果照你所议搜遍苏州城,‘金龙社’在苏州能立足么?”
王能大剌剌道:“属下担保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卫殊离厌倦的道:“你有意硬搜,这成么?”
王能道:“为了宝少爷是在所不辞……”
“闭嘴!”卫殊离叱道:“你非为少爷我,而在为自己打算,因为你怕呈报上去免不了责罚,于是想私了,来个欺上瞒下,好大胆子。”
王能被说破心思,面上一红。
卫殊离狡黠道:“你没有线索是搜不到人,快呈报上去,请这儿的首脑派探子查访才有用,不然你私自乱来,给上头的知道,可是罪加一等。”
王能连声道:“是,是,属下立即去办。”
卫殊离想起拾全忠,道:“婴儿抱来给我,顺便将乳母也叫来。”
一名弟兄连忙跑去,不久一名四十上下的健壮妇人抱着一岁多的拾全忠走出,卫殊离接过婴儿,朝他扮个鬼脸,婴儿似乎认人,张嘴笑了。
王能倒也明白殊离要乳母出来的用意,道:“这奶娘原是抚育属下小儿,少爷的小贵客用得着,尽可支遣她。”
卫殊离点点头,带着乳母走了。
王能积了一肚子怨气,立刻发作在属下儿郎身上:“你们全是白痴,居然没一个看出那三人是冒牌货。”
众人虽不满也不能回嘴,这就是在下位者的难处。
王能又唠叨念了一堆,才大吼:“还不分头去找帮手办事——”
众人如蒙大赦而去。
王能则思量如何呈报上去,又能使自己不受罚。虎丘,在苏州阊门外。
春秋末年,长江下游新兴吴、越二股势力,与中原互争霸权,吴之霸主阖闾,于争战中负伤,传其尸身即葬于此。据说当时有三千宝剑与阖闾合葬,秦始皇东巡,来此求剑,有白虎当坟阻之,秦始皇以剑击虎未中,剑落之处,却崩裂成池,后世之人知道这典故,因名为“剑池”。
静夜中,游人早倦怠而归,却有四人流连不返,不知是生来胆子大,还是有人相陪壮胆,抑是江湖人物?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燕纷飞;
谁为含愁愁不尽?奈何魂魄归不归?”
一声清亮的吟哦诗声,划破静夜,听入耳里,直让人感觉到那人充满生命的欢乐,连吟诗都带含着几分开玩笑的味道。
为首那人年纪比他大些,尴尬道:“石真,你再戏弄做哥哥的,俺命胡岑将你丢入剑池。”
石真哈哈大笑,拍手道:“堂堂‘神鹰堡’的堡主铁婴也禁不起激刺,表兄啊,你到底为谁愁不尽?镇日价失魂落魄,说与小弟听听,也许能为你拿点主意。”
铁婴不敢面对他,只是大声开玩笑道:“左右护法,将这无礼小子给拋入剑池惩治!”
“神鹰堡”的左护法胡岑与右护法张朗,其实也就是铁婴,石真自小的玩伴,大伙儿一起长大,都很清楚彼此脾气,知道二兄弟在玩笑,只笑不动。
石真就好象被宠坏的弟弟,挖苦人道:“哥哥,做了堡主便学会欺负兄弟,真了不得,那个女孩子喜欢上你,可不被你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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