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但是她已没有精力去分辨来人到底是谁,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放弃到手的胜利,去而复返……
她连同那匹马儿一同跌入了陷阱里,万幸的是只是一个坑,里面没有放其他任何握东西。
陆景萧从马上跳下去,趴在土坑边缘对跌的眼睛发花的莫念伸出手:“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莫念混沌的意识渐渐回笼,她认出了眼前的人。
陆景萧?怎么会是陆景萧……她有些恍惚。
男人眉心微拢,有些急迫的语气再度叫她:“莫念,把手给我!”
莫念秀眉微微拧了下,递出自己的右手,陆景萧一个用力将她拉出土坑。
他神色紧张的查看她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受伤?!”
莫念摇头,正要开口却看见男人左手衣袖不知何时被撕开一道口子,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皮肉,一滴滴鲜血顺着他腕表滴落,可他仿佛浑然未察觉。
“你受伤了。”莫念蹙眉说了句。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抓着她肩头再次急切确认:“到底有没有伤到?!”
那一刻他眼底的急迫让莫念慌张,她楞了下摇头道:“没有!”
然后她抬手撕掉了他左手被割开的袖子,看着那条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微微蹙眉!
莫念很快恢复冷静,她又跳下去从那匹马的随身的急救包里找来清理伤口的东西,“我先帮你清理一下,等出去之后再去医院!”
陆景萧坐在那里看着她认真的帮他清理伤口,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这道伤到底从何而来。或许是回头寻她时太着急,被沿边的荆棘刮到了,或许是他看见她掉入土坑之后,跳马下来后速度太快被树枝割伤了。
莫念帮他清理好伤口之后,环顾四周却不见他的那匹马,她凝眉:“陆先生,你的马跑了。”
男人端详着她帮他弄的整整齐齐的纱布,唇角染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还有你的马在?”
最后他们合力将莫念的马救了上来,陆景萧受了伤自然不好再驾马。
回去的时候莫念坐在前面,那个男人坐在了她身后。
策马狂奔的时候,陆景萧的手就搁在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那是一种让人心悸的柔软感。鼻翼间全是她身上清淡馥郁的气息,陆景萧微微低眸,女孩精致如画的一张侧脸,就那么生生刻入了他心尖……
场外,众人看着共乘一匹马回来的两人惊讶的合不蚂。
这情形,裁判员也不知该怎么判了。
陆景萧翻身下马朝着莫念伸手,她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有片刻迟疑,轻巧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男人的手落了空,可从他唇角扬起的弧度来看,心情不错。
林睿和许牧尘看了一眼那人受伤的左臂,然后纷纷识趣的不多言。
裁判员看着那匹马道:“这马是莫小姐的,如此说来这场比赛……”
“这场比赛,我输了。”莫念清淡的语气打断他,然后一把摘掉头上的帽子往外走。
一头秀丽长发迎风飞舞,步伐坚定,背影挺拔。
我输了三个字,掷地有声落在现场每个人的心上。
林钚些失神道:“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倒是挺干脆的。”
陆景萧眯眸看着女孩渐渐走远的身影,起步往外走,“走。”
从赛马场出来之后,林睿便催着陆景萧去一趟医院,甭管是大伤还是小伤,总归去一趟医院放心些。
陆景萧不耐烦地说了两个字:“多事!”
林铠的不再吭声。
一抬眸还未上车,远远便瞧见先前已经出来的莫念。
看她的样子,似乎在等陆景萧?
林钲底一喜,拉了一把许牧尘说:“快走,别做灯泡!”
许牧尘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被他拉走。
陆景萧起步走去莫念面前,她又换回了那身浅色的休闲装,看着青春又不失文静,很是养眼。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问:“在等我?”音色里隐约透着些许愉悦。
莫念抬眸对上男人浅笑的眸,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带你去医院,你是为我受的伤,我自然要负责到底。”
陆景萧唇畔笑意蔓延,半开玩笑似的说了句:“这种小事你都急着负责到底的话,那以后你要对我负责的事恐怕数不胜数。”
莫念怔了下,随后抬眸看着他,试探的问:“陆先生,我可以将你之前的话当成玩笑话。比赛输了,我的股份可以无偿赠送给你,但是婚姻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东西,我消你三思。”
彼时黄昏,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凝视着她,声音低沉且平静,“莫念,我并未与你玩笑。”
“当然你若后悔的话,我自然也毫无办法°现在是要告诉我,你后悔了?不敢与我领证?”
他在对她用激将法,莫念抿唇不语,她在男人深邃平静的视线里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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