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想到了很多,自己的经历。
别的女孩,青春是哭和笑,她却是货真价实的血和泪。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同地方的缝针,一次次的靠整形美容祛除疤痕,再一次次的又弄伤身体。
为了承受力量,身上不是没有放过上百斤亦更重的重物。
那些不能承受之重,为什么承受了下来。
那时候的她,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清,她以后必须得为精神有问题的瑾聿去承受很多。
去照顾他,去爱他,去做他一生的依靠。
她从没想过去依靠瑾聿,所以才会那么拼命,拼到最后的毕业评估,她得杀死一只饥饿的狮子。
那一切切,说白了,都是她用自己这副身子,不间断不间断的去营造太多太多的热量,去暖瑾聿。
然后就忽略了,她自己也冷。
还记得20岁那一年。
苏格兰冬季的夜晚,白雪皑皑的一片。
她任务完成,用最后的力气输入报告成功,趴在了雪地里没有一丝力气。
她的作战服都是紧身且布料超薄的,那次任务之后衣服残破,露着大腿和胳膊,在雪地里冻到麻木发青,上面的血都凝固成紫红色。
很疼,很困。
脑袋受到了重击,许是影响了视神经,她的眼前一会儿能看清,一会儿又成了一片黑,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小时候学的那卖火柴的小女孩,文章里的小女孩,是不是就是她当时的感觉呢。
鹅毛的雪中,路过的金发碧眼的人,没人去管她这个黑瞳黑发黄皮肤的,许是冷漠,许是觉得不至于。
太冷了,没人愿意把手从兜里伸出来。
那个时候,有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刚点好的烟掉在了她身边,那人刚要去捡,许是看到她的模样太狼狈,不愿意挨太近,就放弃大步离开了。
她看着雪地里,冒着火星的烟,用尽所有知觉,动了胳膊摸到了那根烟。
她又艰难的将烟拿过噙在了口中。
一呼一吸,在寒天雪地里,那一点点的尼古丁入口,便影响了中枢神经。
瞬秒间,有一种无比轻松又忘却寒冷的幸福……
卖火柴的那个小女孩,点亮火柴,是不是也是这个感觉。
她唇微微开着,烟雾不可控的遮拢了她的脸,就是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也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高大挺拔,身上白色的风衣在冷风中微微飘荡,他朝她走来,并越走越近……
她把他的脸看的非常清楚。
俊逸不凡又儒雅的脸庞,曾经就扰乱过她尚嫩的心思,他也不单单只是扰乱过她一人的心,千千万万的女人为他动心。
他,在称呼上,距离她很近,因为她得叫哥哥。
在又在心灵上,遥远到捉摸不到。
白雪,白衣,慕瑾寒。
他清冷孤傲,不知从何处来。
那张脸,千真万确是他。
但她又一想……
眼泪滑落双颊,对自己内心道:楚颜,即便那个男人在你心中神圣无暇,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幻想他。
他怎么可能对你这种人有一丝的多看呢。
她又吸了一口烟。
想着,卖火柴的小女孩划第二根火柴时,幻想的东西变了,她再吸一口,也是如此吧。
那个时候,她觉得在极为狼狈的时候,去幻想他,都对他是一种亵渎。
哪怕他对她仅有的几次接触,无比冷漠、薄情、无视,但依旧抵挡不住,她在他心中的万丈光芒。
那时第二口烟冒出口后,她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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