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寒漆黑的眼瞳一下子露出了受伤的神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话语里被击得粉碎,他看着我坚定的样子,似乎是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嫁给他,二是看着我死!”
只见寒光一现,他迅速地从手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胸口的位置。
“你疯了吗?!”我睁大了眼,惊慌地看着他。
不知何时,父皇已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种慑人的威严震慑着大殿,他有些愕然的看着萧寂寒,那眼神全是不敢置信的愤怒。
“逆子!还不给朕滚回东宫去!”
“父皇!我死也不会让嫣妹嫁给他!”
“来人!来人!”父皇像狮子一样怒吼道:“把殿下拿下,送回东宫,听候发落!”
皇帝一下令,门口的侍卫拥了进来,将萧寂寒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寂寒仰天狂笑,被侍卫押着走出了金銮殿,整个大殿仿佛都回响着他狂肆的笑声一般。
“婚礼继续!”父皇大声说道。
平静的大殿又响起了喜乐声,好像刚才所有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不知何时,有人将盖头蒙在了我头上,公孙铭扶着我继续朝前走去。
“皇上!”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跑来了一个侍卫,到门口跪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道:“大事不好……。”
父皇立刻站了起来:“什么事?你快说?”
“襄阳城已点燃了狼烟……传来加急……突厥二十万大军,向城门疾行而来!”
“什么?!”父皇大惊失色,在场所有的人脸色聚变,纷纷议论了起来。
“速去打探是谁领的兵?”
“报——”众人都还惊魂未定,一个小兵突然跑进大殿,脸色苍白的跪下说道:“启禀皇上……探子来报,突厥大军已在城外二十里的密林扎营……带兵的是阿史那—岱钦和宇文灏彦……还有一个之前从未见过。”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父皇脸色大变,愕然大惊:“你俩再去打探,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围攻襄阳城有何目的?”
“是!”
我心猛地一跳,其实这就是我所担心的,从我离开宇文家的那日起,就一直担心着这件事,如今……
“不可!”公孙铭一脸镇静,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此二人一定是快马来报,早已筋疲力歇,让他们在宫中歇息,微臣愿为皇上亲自去守襄阳城!”
“皇上——”一个身姿魁梧的年轻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此人正是呼延庆,他俯身一拜:“微臣愿同公孙将军一块去守城,望皇上恩准!”
“皇上!”
父皇还未有任何的决定,呼延铎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地上:“老臣愿意带二位少将军一起去襄阳守城,望皇上派兵?!”
“老将军,请起!”父皇突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扶起呼延铎:“老将军无需担心,你年事已高,朕不能派你出战,就让他们俩去守城。”
“皇上——”呼延铎激动的说道:“老臣虽年事已高,可有常年带兵迎战的经验,他们还太小,完全没有上过战场,襄阳是江陵的重城,一旦被攻破,后果堪虞,身为将军定当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老臣战死无憾!”
“老将军……你!”
父皇突然哽咽住了,大殿瞬间安静的出奇,良久的静谧,静得可怕,也静得反常,似乎在为一场狂风暴雨的来临,营造着诡异的气氛。
可是,我的心早已不再平静,隐隐感到这场灾难是我为西梁来的。
突厥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荆襄之地是中原之腹,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襄阳,更是西梁最重要的城镇,也算是西梁的国门,一旦破城,西梁定亡国。古往今来,这里出来接壤的各个国家,且也是山路、水路、陆路的出国的必经之路。
昨日的婚礼没有再继续举行,父皇当机立断,派遣呼延铎带领呼延庆和公孙铭连夜调兵赶往襄阳城,江陵的城门也加以防护,宫里所有的御林军都调遣了过来。
一夜无眠,今日就得到一个最坏的加急军情。
这次突厥倾全国之力,派了二十万精兵围攻襄阳城,限西梁在十日内交出我,否则,他们强行攻城后便会屠城十日,鸡犬不留。
这次我真的闯了大祸,一切的事都由我引起,如今只有去承担一切。
西梁与北魏长年交战,如今正是休养生息之际,全国上下的军队加起来不到十万,襄阳城固然坚固,可也挡不住突厥人的铁蹄,不能让我的国家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也不能让西梁的百姓惨死在突厥的铁蹄之下。
我急冲冲地走到御书房,看着福禄一脸愁眉不展的守在门口,我急忙走了过去:“禄公公,我要见父皇,你去通传一声?”
“公主!你不能进去,皇上吩咐过,他不会见你的,请公主回宫!”
“禄公公,今日我见不到父皇是不会回宫的!”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开了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