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没太懂，请祖奶奶明示。”明颢茫然不解。
“得到，必须以失去为前提，你的每一点力量都是用相当的代价交换而来。如你心念强盛，便必承担人道存续之责任，违背人伦，则立即失去力量，跌落凡尘。你的本性神通亦是如此，每从他人身上窃得一样好处，就必定付出相等的代价。”
清冷的声音幽幽回荡，令人不自觉地心下发凉，明颢凝神思虑，却想不出自己到底损失了什么。
“我付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身心于外，本我于内，心念通达，方为自我。你近期使用本性神通过于频繁，将许多与自己无关的术法强行纳入己身，使得‘我’不像‘我’，你的本我对你产生了陌生感，心念相连之纽带出现裂痕，导致灵性动荡不安。”
说的好复杂……明颢苦笑，努力用更简单的方式去理解。大概……自己意识的核心有个小人儿，应该称为自我意识，身心与其融洽无阻，才是一个完好无缺的人。而现在由于自己突然多了许多凭空窃取来的能力，让小人儿对此感到陌生和怀疑，导致这份融洽被打破……
“我”怀疑我不是“我”，奶奶的，这听着好像精神分裂啊？
“祖奶奶，那您有什么办法解决吗？这样突然抽过去怪吓人的……该不会我这偷学的招数以后都不能用了吧？”
“可以使用，却必须有度。如你此前一般肆意动用，定然有损本我之灵完，若定要施展神通，需有数日间隔。其间多加演练，使已得之术法纯熟如自身钻研所获，并要时时与本我念头通达，无所窒碍方可……以你之悟性，若勤勉不怠，三日之中当可动用一次。”
祖奶奶不愧是活了不知多久的活化石，什么都知道，就是说话太不好懂了。明颢迟钝地寻思了好半晌，才听明白祖奶奶的建议，如果以后不想再吓到寒微雪，偷学的招数就只能三天用一次了。
“多谢祖奶奶教诲，晚辈先告退了。”明颢解开疑惑，便要中断联系，凭着现在很差的状态，与不知远在何方的祖奶奶们心念沟通，实在让他不堪重负。
“慢着，我等尚有一言告诫。”
明颢想离开，却被叫住。
“比之本我困惑，道途之正更需审慎。前时你的眷顾枪使用不协，便是因一时迟疑，若于人道抉择有行差踏错之举，失去的就不仅是眷顾枪，或有打落凡尘之危。切记切记，万需谨慎。”
明颢幽幽长叹，停下了“脚步”，无形存在的心念化为人身，坐在一片虚无中掩面哀呼，只有这样才能准确表达自己心中纠结的情感。
“祖奶奶，这条路为免也太苛刻了，苦一点不少吃，错却一点都不能犯，老师到底要我走到哪一步啊？这份期望是不是太高了些？”
明颢实在困扰，他接受这条道路的时候根本想不到会是这样坑爹，而且刚迈出一步，老师就去了，现在他别说后悔，连抱屈的地方都没有，唯一能发牢骚的，也就是祖奶奶了。
“此道，乃是登临圣境之途，你的老师对你的期望，是人族的极限，他要你成为人族第一位真正的圣人。”一道虚无缥缈的幽影浮现在明颢身侧，轻轻拂过明颢的头顶，可惜感受不到任何温度，连一点触感也没有。
“第一位圣人？过去不是有很多圣人吗，老师不是也被尊为圣人？”明颢搓搓自己的“脸”，收敛愁眉，费解地问道。
“是‘真正’的圣人——过往之人皆为承受香火礼赞，从而被‘尊’为圣人，却非真正的‘圣’，正因如此，他们救不了人族，只能或死或逃。
你则不同，你脚下道路的尽头，是真实不虚的圣明，不是世人称颂而成为‘圣’，即使你不愿接受礼拜，你依然是‘圣’。若你为明圣，即可远超于全知之境，与人道休戚与共，人族不灭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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