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的办法。
祯毅与祯宽在沈氏族人心目中唯一无法比拟的,就是他与沈氏族人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双方并不了解彼此。宁昂公的本意是让祯毅选择最缓慢的解决方法,在破解相国党陷阱的同时树立自己的形象。以争取到沈家的支持。
但祯毅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是皇子,也是主公。如同对臣下妥协,这与亡国之君有什么区别?
在他看来,沈家愿意投靠,那么利益的让渡是对臣下的奖赏。若是沈家模棱两可,抛出利益只能算是祈求对方支持自己。
祯毅宁愿将沈氏分割,让其瓦解,也不愿意做那样的让步。
祯毅的想法没有错,宁昂公的建议也没有错。
区别只在祯毅是上位者,他有自己的气节与不可为;而宁昂公是臣子,他只考虑怎么做可以让主公的利益最大化。
因此祯毅此时已经抛弃了宁昂公的第三条建议,转而实施自己的想法。
“你想让沈氏瓦解吗?”
此时,已经不适合用剑指人,祯毅双手握住剑柄,下巴靠在手背上,用目光和表情指认。
宗祠内,只有寥寥 人,都是姓沈的族人。被祯毅问话的,是他已逝二祖父的儿子沈州达。
沈州达闻言连忙摇头:“我不愿意沈氏分裂。”
“那你呢?”
祯毅又问跪在他旁边的沈州兼。
“不愿意……”
祯毅一连问了四五人之后便停止发问,他轻蔑一笑,他本大马金刀的坐着,如今却侧身靠近外祖父沈徽钟道:“怪了,为什么他们嘴里说着不愿意,却在变本加厉的迫害我的母亲?您的女儿?”
诛心之言!
祯毅当着沈徽钟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十分大逆不道,但沈徽钟此刻无法计较这些,因为祯毅现在的身份是大梁敬王殿下。
沈徽钟脸色一变,他浑身哆嗦,拼命握紧手中的拐杖,苍老的问道:“殿下什么意思,老夫没有听明白!”
“您是否有过寄人篱下?”
“有!从前老夫贩卖粮食,在路上遇到劫匪,流落东齐,曾乞食。”
“感觉如何?”
“苦不堪言!”
“如今我母亲在宫中受王后欺凌,也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汝等不思团结,勾心斗角,苦孤母于深宫。却还大言不惭的说不愿沈家分裂,这就是你们的问心无愧?”
沈徽钟沉默了,他没想到祯毅并没有直接与沈家谈条件,而是说起自己母亲的遭遇,这是博取同情吗?
不是!
这是坚决不肯让步利益的表现,祯毅请君入瓮,让沈家人自己给自己下套。如今沈家已经别无选择了!
“哎……”沈徽钟无奈道杵了两拐,弯腰行礼道,“老夫教子无方,祸乱沈家,苦难女儿,请殿下赐罪!”
祯毅看了一眼外祖父,又回头问跪在血泊之中苦涩至极的沈州烈:
“你愿意沈家分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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