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洛道:“那就等雪生长大了再说吧。” “等雪生长大,你就老了。”南宫越没想到她会以雪生为念,这孩子,又不是她的。 “不老,刚好。”她恬不知耻地说服自己她今年就是十七八岁,等到雪生十七八岁的时候她才三十多岁,正值女人的黄金年龄。 那个时候若遇上合适的人,彼此合眼缘又有共同爱好,例如验尸之类的,那就走在一起吧。 两人开始讨论未来的人生大事,仿佛玉魂不曾来过,仿佛所有不开心都不曾存在。 激烈的讨论。 “素翎死了,王爷那天看得上刘妃的表妹吗?”白小洛坐下来为他倒酒。 南宫越皱起眉头,“刘妃的表妹?谁啊?” “就是那天晚上刘妃在府中设下了家宴,不是请了表妹来吗?那表妹弹琴了,你还说好听呢。”白小洛提醒道。 “记起来了,”南宫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一号人来,“记得她弹的曲子,不记得模样了,见一面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素翎本王好歹能记得模样,她……记不起。” “刘妃得很失望了。”白小洛不无惋惜地道。 “她失望关本王什么事?”南宫越似乎很不喜欢刘妃,说起她的时候一脸的厌恶。 “也是。”白小洛也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刘妃失望,关花千万的事。 白小洛看着他,试探地问道:“你没事了吧?” “能有什么事?”南宫越冷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本王会为了那个早已经死了的人伤心难过吧?” “当然……不会的。”白小洛讪笑。 看来,担心多余了。 既然如此,她抱起那三壶酒,“我就多谢王爷的美意了。” “走了?” “嗯,回去了,有半醉了。”白小洛往外走。 “什么时候再来?”南宫越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明天。”白小洛回答,大步出去。 这几天还是看紧一点好,免得真出什么事。 南宫越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起来,仿佛是一瞬间,寒冰彻底笼罩了他的脸,眼底那阴狠的光芒尽露无遗。 他手里捏着一个杯子,那杯子在他手指间碾成了粉末,他咬牙切齿地道:“等着,本王会把你挫骨扬灰!” 翌日,白小洛便回了奇案门。 因为没有新案子,所以,白子还是查着之前失踪少女的案子,白蛇落尘兔跟着他去,听说专门为白子擦汗。 其余的人,都在拍苍蝇,没活儿干。 旺财带着阿衰在院子里溜达,高捕头在剪剪指甲,新来的妙音道姑还在熟悉环境,她对白小洛敌意比较大,看到白小洛注意到她,便寒着脸走开。 花千万在办公,在茅房办公,说是吃错了东西,今日回衙门之后,已经去办了七八次公了。 看到大家都那么“忙”,白小洛百无聊赖,当然,也不盼着有案子发生。 不过,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便在茅房外等着花千万办公出来的片刻,问他能不能去大理寺或者是京兆府那边调一些没破的案子过来给大家解解闷。 花千万青白着一张脸,“你有这闲工夫,不如给本王开个方子,治治本王的肚子。” 说完,一脸痛苦的模样,一手折断旁边的树枝大手一撸,树枝那刚萌芽的叶子便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冲冲地跑茅房,嘴里吼道:“叫衙役去添草纸。” 白小洛若有所思地侧头,想起答应去给戚将军治腿的,趁着没案子,不如便先办了这事儿。 因不知道戚将军府在哪里,便叫了高捕头带路,旺财说想跟着去,在衙门太无聊了。 白小洛让她去给花千万添草纸。 旺财很不高兴,觉得白小洛和白子偏心,那死蛇烂兔都能出任务,她这个修罗去添草纸是大材小用。 白小洛只好带了她出去。 戚将军那日回去之后,便不曾抱着希望。 认为花千万妃不过随口一说,谁能治好他的腿?他的腿连御医都给治过,是好不了了。 他本来在宫中已经决定解甲归田,但是,后来摄政王请了他上马车,与他说了一番话,他热血久久不退,可苦于残疾无用,怕辜负了王爷对他的信任和提拔。 正矛盾痛苦之中,便听得下人来报,说花千万妃来了。 戚将军连忙亲自出迎。 “末将参见王妃!”戚将军上前,衣摆一撩,便想单膝跪地行礼。 白小洛连忙就托住他的手,“将军,不可!” 戚将军一脸敬仰地看着白小洛,这礼行不了,他便拱手抱拳,“王妃大恩,末将没齿难忘啊。” 白小洛一只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笑容灿烂得像被揉烂的向日葵,“会弹几首曲子就是不一样。” 她神色一整,正色地看着戚将军,“将军,你为大月国立下的功勋,是我这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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