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三顿饭，天应该是又黑了。
牢房里依然一片寂静。
“我说老鬼，你是不是把气功教给那小家伙了？”左边的那人用传音问老头。
“老鬼，别装死，到底是不是真的？”右边那人追问道。
老头低着头，声音却在两人耳边响起。
“我说，人屠，灭地，我把气功教给小家伙，关你们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我们的事？”
左边的人屠道：“当初我们一起被捕神抓住，投进这死人坑里，我们就发誓要将一身的本事带走，现在，你却破了誓言。”
老头叹了口气道：“人屠，灭地，十七年前，我们仨被捕神拿住，那是我们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但呆在这里十七年了，难道你们就真的放弃一身的本事了吗？”
人屠和灭地都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明显粗了一些。
“当年，我们也算是侠名满天下，可是，后来，我们为什么成了世人眼中的恶魔，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你们想过没有？”
“老鬼，事情过去的太久了，我都记不清了。”人屠道。
“我记得。”老头的声音嘶哑了，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记得，记得很清楚。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黑暗中，传来一阵抽泣声。
王小刀终于被惊醒了。
没有睁眼，但三人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可以和我说说吗？”王小刀小声地道。
三人都感知到王小刀从入定中醒来，人屠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但有躺下来。
老头道：“小家伙，你确定要听？”
“如果三位前辈不介意的话。”
老头道：“也好，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来历，虽然你也被关进了这个死人坑。”
王小刀笑了笑，用心的听着。
“我们在这里被关了十七年了。”
“什么，十七年？”
“是啊，十七年。是不是很长的时间？”
“的确是很长。”
“二十年前，我们三人义结金兰，行侠仗义，何等的逍遥快活。”
老头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那段美好的时光。
“用了三年时间，我们在江湖中打出了属于我们的一片天，江湖人称我们为风尘三侠。”
老头停了一下接着道：“那时候，我与青梅竹马的爱人准备成亲，但就在我们大婚的那天晚上，噩梦降临了。”
老头的声音颤抖着，其他两人的呼吸也不再均匀。
“那晚，红烛高照变成了血海波涛，婚礼上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中的几个高手将我们三个围住，我们不是对手，被打翻在地，其他人见人就杀，将参加婚礼的宾客全部斩杀，他们当着我的面将我的爱人……”
老头说着哭泣起来，哭了一阵声音嘶哑地接着道：“我们三人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第二天，我们三个疯了一样四处寻找杀人凶手，当时我们被仇恨蒙了眼，大开杀戒，被官府称为毁天灭地人屠，被定为杀人狂魔。捕神大人亲自出手将我们三人抓了起来，我们受尽各种酷刑，但一直没有认罪，所以才被关在这里十七年。”
“这么说，你们三人身上的伤都是被严刑拷打得？”
“是。我的双腿是被夹棍硬生生夹断的，人屠的腰是被老虎凳弄折的，灭地全身骨骼都被生生打断，全靠包在身体外的一层铁皮支撑，所以他只能那么站着。”
王小刀听得寒毛到竖。
太惨了。
就算是真的杀人狂魔，也无需用如此的酷刑折磨吧，最多千刀万剐罢了。
更何况这三人本就是受害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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