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本将想问的,不知太后姑母如此信誓旦旦扬言大皇子是本将寻来冒充的,证据何在?若是空口口语,实在难以让人佩服。”
赵氏看林天南一眼,是不满足他这般质问她,不过倒没说什么,转向赵邵霖,“你要证据?好,哀家这便给你证据!”
一招手,她身后站着的宫女便上前,抬手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再将遮住脖颈那道伤痕的假皮,所有人都看清了她的脸,以及她脖颈上草草上了药、还未结痂也还未包扎的狰狞伤口。
有胆小的官眷被那伤口的狰狞吓了好大一跳。
赵邵霖面色狠狠一变,林天南也面露惊愕。
显然他们都认出了小群。
“奴婢参见陛下。”小群跪下。
林天南微微拧眉,没应,只看着赵氏。
本来母后竟在他身边也安排了人,他此前还认为这个婢女聪颖忠心,便将她派到赵菁菁的院子里往,定期与他回禀赵菁菁的事。她做得很好,几乎挑不出弊病,后来他还听底下的人说她很是得赵菁菁信任,成了赵菁菁身边随侍之人。
他不疑有他,因着这婢女依旧定期来与他回禀,未有任何不妥,他便感到她能得赵菁菁的信任实是她的机灵,好以此探到更多赵菁菁的消息。
是以此前有人说赵菁菁逝世后她的婢女自尽相陪,他是不信的。即便赵菁菁当时与他说了那番若她失事便让他将那婢女的卖身契还她,还给她些银钱让她离开的话。
只是那时他没有过剩的心思往管此事,加之尸首又没了踪影,他便想暂缓,待顺利继位后再往查。
没承想,她竟是母后的人,且也没逝世,更不存在什么尸首失落。
他不知母后在他身边安排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反正他很是反感这样的行动。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虽则赵氏算不得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她对林天南还算懂得,见他如此表情,便知他是因着她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不兴奋了。
赵氏可没闲心往照顾他的心情。
对小群点了下头,小群接到她的示意,便抬头看向赵邵霖,“少将军可还记得奴婢?奴婢是随侍在太子侧妃身边的大丫鬟小群。早前从太子侧妃在这大殿中突发意外到难产不幸身亡,奴婢一直随侍在侧,想来少将军应对奴婢有些印象。”
印象自是有,他可是记得很明确,就是这个婢女在他让太医对小妹动手时站出来阻拦,这才被太医一匕首了结了。
她亲眼看着他和随从抱着孩童进的房间,她知道事情的所有本相!
可在她断气时,他分明瞥了一眼,断定她是没了气味的,怎么一个已逝世的人又活了过来?
不管她是怎么活的,这番都不得承认她的话,否则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这个孩子是他找来的,并非什么皇家子嗣?
然他还未来得及否定,就听大殿中有一道女声响起:“我知道她,此前太子侧妃突发意外,就是她大声喊的太医!”
哦,这下赵邵霖抓着了不嫌事大起哄的人。
被他创造,秋灵也不避开,反而勾唇直视他的眼力,大有“我就是故意的你能耐我何”的意味。
看得赵邵霖面色越来越沉。
倾城公主的人!
视线再转向顾月卿,却见她根本没在看他,而是垂头拿着一方手绢给君凰擦手,那警惕过细的样子容貌配以君凰含笑看着她侧脸的柔情,竟是在这喧闹的大殿中自成一幅唯美静宜的画卷。
这里闹得昏天暗地你逝世我活,他们却在那里浓情深情!
赵邵霖越想,怒意越甚。然他也不敢有任何意见,由于他暂还不能开罪这两人。
赵邵霖不知,在他收回眼力时,君凰抬眸朝他看了一眼。
勾唇一笑,邪魅妖华。
哼!丑男人想借机与卿卿有接触,做梦!连眼神的接触都不行!别认为他看不出这丑男人对卿卿是什么心思!
瞧瞧,不过酒水洒在手上少许,卿卿就紧张得不行。这酒虽是温的,却并不烫,卿卿仍这般紧张他。
心情畅快。
又虐了丑男。
嗯,心里更畅快。
“多大个人了,端杯酒都端不住?”顾月卿收了手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别认为她看不出他的警惕思小动作,可……即便看出了,她好似除了无奈也没有其他方法。
她方才确实是紧张的,不是紧张酒水烫着他,而是紧张酒水打湿他的衣衫。眼下时节天正冷凉,若打湿了衣衫,他少不得要受一番罪。
好吧,她承认,她对君凰确实是纵容的。
*
赵邵霖方收回视线便听到一阵应和秋灵的话。
“没错,我也记得她,她就是跟在太子侧妃身边的婢女。”
“天啊!早前不是说她随太子侧妃往了吗?怎又好好的站在这里?不过她脖子上的伤口好生怖人,应是那时候伤的吧?”
“自己往脖子上划一刀,这得有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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